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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前确认是不是我们船的问题,然后你去弄一份完整的乘客名单来,我要知道他们的目的。”
陈希戈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万一我们的船真出了问题呢?我是说如果有人陷害我们呢?”
他们造的船,可以说经过千锤百炼,不知道出过多少次海,下水前又做过多少次试验,启航前,回归后,都会检修,船上不发生点什么,自己沉的概率和失踪的人生还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
陆司南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眼,“一条绳子,到底是割断的还是磨断的,一目了然,诬陷我们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船捞不上来,懂了吗?”
陈希戈领命:“我这就去办。”
白天姜郁去上班,没有一个人在安心工作,都在讨论这次沉船事故,仿佛地动山摇,战鼓响,城门破,大军压境,群龙无首。
制造出的恐怖气氛填满了整座写字楼,可以说人人自危。
姜郁一路走过来,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心里感概,大不了换份工作,有必要这么焦虑吗?结果真有人给她递辞呈,还不止一两封。
她也不劝他们,公事公办地把字一签:“辞职申请得提前一个月交知道吧?一个月以后就可以走的,工资会如期打你卡上,先交接吧,交接完了再说。”
晚上回家她跟席漠燃说起公司的事儿,不解地问:“战场上为什么会有逃兵呢?如果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投降,为什么他们宁愿不战而降也不愿意奋力一搏?”
席漠燃是旁观者清:“因为有人策反,你们公司那些走掉的人,恐怕已经收下下家抛出的橄榄枝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常。只是形势未明就着急站队,多半会后悔。”
就在陆氏集团陷入困局的时候,姜郁收到了来自戚澜珊的恐吓短信。
这年头,办电话卡只为流量,戚澜珊偏偏选了最原始的方式,看起来神秘又诡异。
以戚澜珊的身份,威风的时候能将人召之即来,任凭驱驰,哪怕现在成了囚鸟也不难弄到她的电话号码,真正让她恐惧的是短信的内容。
戚澜珊像女鬼一样缠着她,起初只是说自己好寂寞好痛苦,怨她不该向席漠燃告状,害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接着每天吃药打针都要跟她汇报,跟她描述注射和心理治疗的过程。
后来有一天,突然给她发了一条关于沉船事故的:【如果不是你妨碍我,这一船的人都不用死,有我压制那些歹徒,他们也不会这么猖獗,是你杀了这一船人,你是杀人元凶。】
姜郁不胜其烦,其间试图拉黑过,可戚澜珊八成有一两百张电话卡可以用,只要她不换号,戚澜珊总有办法让她接收到这种骚扰。
换号会带来诸多不便,姜郁忍不住打电话问她究竟想做什么。
戚澜珊阴恻恻地说:“我这有那些人犯罪的证据,只要你把证据交给警察,那些人就不算枉死,你也可以赎清你的罪孽了。”
姜郁一秒识破她的阴谋:“我有什么罪?是你不好好做你的工作,日复一日地拖延,最终没能完成。是你不分轻重缓急地挑衅我,这才没救成他们。十恶不赦的人是你,见死不救的人是你,你落得现在的境地不过是罪有应得,怪得了谁呢?戚澜珊,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以为胳膊拧得过大腿吗?要不是我让漠燃通知你的父亲把你保护起来,你怕是自身难保,你该感谢我不计前嫌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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