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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三天就溺水而死。
燕子回来了。
英也来了。
英一句话也没说,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搁在桌子上,双膝一屈,“扑通”跪倒在地,目光对准的是地狱之门。
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简直是在看戏,感觉飘渺虚幻。
燕子跑遍屋子找来一个陶钵和一个打火机,然后打开脚下的一个旅行包,从中取出一扎百元钞票放在桌上。
她撕开姐姐放在那里的那包东西上的纸张,路出的也是一扎百元钞票。
燕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用绝望点燃放到陶钵里。
人群开始骚动。
第二张、第三张、、、、、、熊熊烈焰炙烤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人们发现跪着的那个人扑上前去,一把抢过另一个人手中的东西,狠狠的向下甩去,“砰”陶钵翻地,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
燕子机械的扶起那钵,捡起散落的钞票,重新燃起了火焰。
跪着的人双臂一伸,上身前倾,额头点地,像丧家犬一样一边呜咽,一边用“前爪”挠扒着地面。
人们如坠五里云端,有的人只管议论纷纷,有的人去扶姐姐,有的人斗胆阻止妹妹的焚钱的行为。
但一切都没改变。
钱差不多烧完了,燕子收起最后的几张放进口袋,走过去扶起姐姐。
姐妹面对面站好,燕子说:“回去吧。但原世上没有钱这种东西。”
“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
8
第二天,燕子失踪了。
“他不再回自己的家,故土也不再认识他。”
9
英从此变得胆小怕事,连公鸡打鸣也让她毛骨悚然。
“我的恐惧,不是因为黑暗,也不是因为幽暗蒙蔽。”
小小偷
天公不遗余力,倾其周身热量,使得居于地球表面的一切有生之物处于近似灾难的煎熬之中。
然而,就在这酷日中天的正午,村中沙石路上款步走来一位窈窕女子。这女子衣着时髦,头戴一顶宽沿大帽,脸被宽宽的帽檐遮住,肩上挂着一只沉甸甸的皮包。一个老汉坐在自己的庭中,摇着蒲扇,远远的对这位姑娘的背影流露出了异样的情绪。有条大*匍匐在路旁的树荫下,伸着舌头,张着大嘴喘粗气,可是,女子经过她的身旁时,大*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心里骂着一些妇人间常用的恶毒话语,以表示她友好的嫉妒。有一位粗野健壮的妇女举着一根柔韧的竹鞭大汗淋漓的追打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一边追,一边吆喝:“你这个贼骨头,让你偷!”可小男孩不仅将追来的鞭雨一一躲过,而且还有空转过头来,回敬他的对头啊:“就偷,就偷,偷你个穷光蛋!”妇女固然是气,但又无法追上,最终只好站住,蹲下来一个劲的“哎哟”。
经过悍妇身旁,女郎走进了一家农舍大院。这是一幢简陋古旧的农舍,砖木结构,面积不大,拥有漂亮的小阁楼和不算破烂的围墙,围墙内外大树成荫,院内还野生了许多杂乱的花草,青绿的藤蔓缠绕着院中一棵古老的大树。总的说来,整个庭院虽说略显荒芜,但毕竟又可算是一个避暑和休闲的好去处。院子的门板早已腐朽,几年前便被主人拆卸。女郎就是从这扇没有遮拦的大门走进院子,并通过院中心的小径,跨进敞开的正屋大门的。一条瘦骨嶙峋的黑狗从正屋门里爬起,向客人快活的摇着尾巴。正屋中央竹床上坐着睡眼惺忪的主妇,她懒洋洋的说:“是燕子啊,怎么回来了?”燕子取下帽子,口舌干燥的说:“姐,我渴。”主妇便懒洋洋的站起身,拖着脚从油腻的八仙桌上倒来一杯开水。燕子接过掉了柄的瓷杯子,一口气将水倒入肚子,然后轻声坐倒竹床上,不停的用帽子扇风。在这个家里,如今的岁月还找不出一台用电带动的扇子,这一点,让燕子十分纳闷。
等稍稍干了一层汗水之后,燕子说:“姐,我要在你这儿住下。”
“住下?住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主妇仍旧是懒洋洋的问。
“少则半年,多则十个月,具体多长,视情况而定。”燕子回答。
这时,姐姐睁大眼睛,从头到脚把妹妹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盯住她的下腹部,仔细的推敲和判定着,许久之后才以圣哲般顿悟的口吻,喟然长吁了一声。
然后,她以女主人兼姐姐的身份拉起燕子的手,直向通往阁楼的楼梯奔去,楼梯板在两个女人的践踏下摇曳不定,并由于某个的鞋跟过于尖细而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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