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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比较语言学和考据学发生兴趣。1926年冬回国,翌年春出任广州中山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和历史系、中文系主任。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兼任西南联大教授,主张抗战,抨击贪官污吏。抗战胜利后,一度代理北京大学校长。1949年1月,傅随历史语言研究所迁至台北,并兼台湾大学校长。1950年病逝。
傅斯年压翻了车
1938年春,国民政府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人员奉命押送三百余箱器物,先乘船至桂林,经越南海防转道抵达昆明,租赁云南大学隔壁的青云街靛花巷三号,这栋楼房临近翠湖。语言学大师赵元任、史学大师陈寅恪都在这里居住过。此外,联大国文系主任罗常培,总务长郑天挺等人也曾在此留住。
1938年夏天,史语所所长傅斯年携妻带子来到昆明,与史语所同人相会于昆明靛花巷三号。随着日军空袭昆明,傅斯年和史语所疏散到龙泉镇龙头村。
史语所搬迁,主要就是傅斯年视为珍宝的21万册藏书。山高水险,行程万里,傅斯年亲自选择路径,并指定由图书管理员那廉君负责护送。那廉君的回忆文章,提到傅斯年在昆明生活的场景:
傅先生在昆明乘坐人力车,大概是从拓东路到靛花巷的住所。昆明的人力车夫,拉起车来,总是飞快地跑,和长沙人力车夫的斯文慢步,正好相反,如遇到下坡路,总是把“车把”用胳膊一抱,两脚悬空,直冲而下。这一次由于傅先生又胖又重,走近逼死坡(就在翠湖边,是南明时代遗迹,今仍有“永历帝殉难处”碑记),那是极大的斜坡,车子急速滑下,滑得过猛,于是车子翻覆了,车上人掉下来,车子也摔坏了。可笑的是车夫不但不表示歉意,反怪乘客身体过胖过重,要他赔车子。
关于傅斯年之胖的故事,还有一则有趣的逸事。傅斯年、李济还有一位裘善元同在重庆参加一个宴会。宴会结束,主人特别为他们三个人雇好了滑竿。六个抬滑竿的工人守在门前。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裘善元,工人们见他是一个大胖子,大家都不愿意抬,于是互相推让。第二走出来的是李济,剩下来的四个工人看比刚才出来的还胖一些,彼此又是一番推让。等到傅斯年最后走出来的时候,最后的两个工人一看,吓了一大跳,因为傅斯年比刚才的两个人都胖得多,于是两个工人抬起滑竿转头就跑,弄得请客的主人甚是尴尬!
叼着烟斗的傅斯年(2)
“历史是个大杂货摊子”
1938年9月28日,日本侵略军的飞机轰炸昆明后,驻昆的研究机关疏散到郊外。史语所的石璋如因考察过龙泉镇瓦窑村的陶瓷烧制情况,认识了棕皮营村的赵崇义村长,看到他家附近有一座佛寺,响应寺,寺内有相当大的一个空院,背靠宝台山,面对金汁河,环境清幽。傅斯年实地查看后,史语所全部搬迁到响应寺。由于办公场所拥挤,宝台山上还有两座佛寺,于是,史语所图书馆和部分科研小组,租用两个寺庙。这是一段安静的日子,虽然头顶有敌机飞过,但不必跑警报了。傅斯年在宝台山上的弥陀寺的“观音殿”(善本图书室)内校勘《明实录》,读书,写学术论著。[1][1]陈立言《傅斯年在昆明》
傅斯年租用棕皮营村村长赵崇义家的地自建房子,打算长住,等待抗战胜利。然而,1940年冬,史语所迁到四川南溪李庄镇,傅斯年离开了昆明。
傅斯年离昆后,他建的房子由古琴专家查阜西继住。傅斯年领导的史语所在棕皮营附近的寺庙安营扎寨期间,金克木访问过他。1939年,金克木获得一个机会到湖南大学教法文。暑假期间,他到昆明拜访北大中文系主任罗常培教授。罗给金一张名片,介绍金去见在昆明乡间的傅斯年。
金克木回忆说,“傅胖子”叼着烟斗出来见我时没端架子,也不问来意。彼此在桌边对坐后,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历史是个大杂货摊子。”不像讲课,也不像谈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发牢骚。
在一所大庙式的旧房子里,一间大屋子用白布幔隔出一小间,里面只有桌子椅子。开门见山,没说几句,傅斯年说研究“西洋史”的没有一个人。金克木打断他的话,提出一位教授。傅斯年叭嗒一口大烟斗,说:“那是教书,不是研究。”这时,金克木发现烟斗里装的是云南烟叶碎片,不是外国烟丝,而且火早已熄了,只吸烟,不冒烟。
“不懂希腊文,不看原始资料,研究什么希腊史。”傅斯年鼓励金克木学习希腊文,并送给金克木一本英文注解的拉丁文的恺撒著的《高卢战纪》。“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