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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满口空话,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细节,来证明土肥原贤二无罪。而倪征燠则早有准备。为了驳斥爱泽成的证言,倪征燠问道:“你是否知道土肥原贤二曾于一九三五年阴谋发动政治军事攻势,想在平津组织华北五省自治?这件事情,外国报纸均有报道,证人身为关东军特务机关新闻课课长,难道一无所知么?”
爱泽成瞠目结舌。回答知道,刚才的证词就是假的,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回答不知道,明显是撒谎,还是会打自己的脸。因为,倪征燠出示了一份爱泽成的报告,这份报告就是当年爱泽成发现外国报纸在争相报道土肥原贤二策划华北五省自治之时,向上级写的书面报告。
这一下,直接抽中爱泽成的面皮。
在爱泽成哑口无言之际,倪征燠乘胜追击,出示了一份一九三五年,日本关东军发行的《奉天特务机关报》。
发行这份报纸的本意,是日本关东军的特务们,想要对其他人证明自己的工作业绩。和后世的业绩报表是一回事。而土肥原贤二作为日本关东军的特务头子,必然要在这份夸耀攻击的报表上,展露头角。
所以,这份报纸上不但以夸张的语言记载了土肥原贤二是如何在中国各地策划阴谋活动的,而且,在报纸的首页还盖有土肥原贤二的印章。真真切切,抵赖不得。土肥原贤二也没想到,一份业绩报表,会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在这份报纸上,日本人还“错误”的使用了一个成语。这份《奉天特务机关报》中,有一页,有一句话是——“华南人士一闻土肥原、板垣之名,有谈虎色变之慨”。
谈虎色变,这个成语源自中国。算不上褒义词,也算不上贬义词,但是日本人自己把自己比喻成老虎,显然是自夸之词。而此时,却成了自己捅自己的刀子。既然你丫号称对中国人友善,干嘛要自称老虎?
倪征燠对不懂中国文化的一众欧美法官道:“‘谈虎色变’是说土肥原、板垣两人凶狠如虎,人们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像提到老虎一般。害怕得脸色都变了。”
而这个解释,很轻易的戳到了法官们的笑点。大家都明白,日本人这是自己在作死。于是哄堂大笑,爱泽成毫无回天之力。
土肥原贤二的第二个证人,是日本原驻天津的总领事桑岛主计。一九三一年,土肥原贤二去天津劝溥仪去往塘沽。然后,通过塘沽,到达大连,最终去往长春。此事被桑岛主计得知,上报日本外务省。此时的日本外务省。担心日本陷入外交僵局,所以指示桑岛主计对土肥原贤二进行劝阻。
然而,桑岛主计根本劝不动土肥原贤二。在劝阻不成后,桑岛主计将此事上报日本外务省大臣沘源。用来撇清责任。
虽然,桑岛主计和土肥原贤二不是一个派系。但是在对外的时候,却是一致。中国检察组,从日本外务省密档中查到了桑岛主计和土肥原贤二之间的电文,以及桑岛主计上报日本外务省的电文,将其作为证据。
而桑岛主计却在法庭上说。他上报外务省的事情,是听信流言,根本不算数。
倪征燠大怒:“你上报外务省的事情是听信流言,那么。你和土肥原贤二切切实实的讨论这件事情,也是流言么?”
桑岛主计无言以对,只能败退。
不过,想要置土肥原贤二于死地。并不能只用驳斥证人这种方法。必须要让日本人自己证明,土肥原贤二有不可饶恕的罪过。这才算是铁证如山。要不这货打死也不开口,根本没有证词。是定不了重罪的。
于是,倪征燠想出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暂时放过土肥原贤二,开始审讯板垣征四郎。
板垣征四郎此人,出身于以“尚武好战”为精神的日本仙台陆军地方幼年学校。生平并不以才智擅长。
有句话叫做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板垣征四郎能和石原莞尔这个可以号称兵家的人搭档默契,只能是个莽夫。两个太聪明的人放在一起,才会出乱子。终其一生,板垣征四郎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情,就是和石原莞尔搭档,一起拿下了东北,建立伪满。
不过,此人和石原莞尔一样,在辉煌过后,逐渐被排挤出日本上层核心。一九三三年,板垣征四郎开始和土肥原贤二一起谋划华北自治。而建立傀儡政权,首先要有大汉奸。土肥原贤二中意的人选是殷汝耕,而板垣征四郎中意的人选,却是张敬尧。
至于其余人等,大多不买板垣征四郎的帐。但是,一九三三年,五月七日,张敬尧被军统刺杀于六国饭店。板垣征四郎的谋划便成为一场空谈。只有土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