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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青枝传了婆子的话,说是奉了七娘子的吩咐,禀报晋宁郡王妃,南宁郡王府诸事已经妥当了。
五皇子眉头高挑起往一起蹙着,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李恬道:“那蒋雁回竟搬动了蒋相公走了趟季府,蒋雁回为人谨慎,常常思定而不语,这一回动作如此之快,你就那么让悦娘传话给他,倒不见外。”
“冷家大郎和蒋雁回是同门同科,交情极深,听悦娘说,这趟北征。武二郎和蒋雁回患难与共,这份交情也不浅,再说,林家和蒋家又是姻亲,他管这事不是应该的么。”李恬直视着五皇子道,五皇子摸了摸鼻头,李恬这话极在理,他驳不出什么,可他心里总感觉哪儿不对,蒋雁回高中状元那天唱的那曲古风……那是失意的人才会唱的曲儿,可不是刚刚高中榜首的蒋状元应该唱的,这中间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再说……五皇子看了眼李恬,这可是个主意极大、有心有胆有人有钱的主儿,当年冷家退了林老夫人给她订的亲,她会束手坐等别人上门求亲、随人挑拣?不可能!难道?五皇子心里如流星划过,忙低头连喝了几口茶,这事只能自己悄悄打听,看样子得找个机会‘碰巧’遇上一回林家那两位,得跟这两个把酒喝痛快了好好聊一聊。
武思慎的求亲让整个清江侯府又惊又喜,老清江侯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是俞家祖上有德,攀上了武二爷这样的新贵,往后随手提携提携……就算不提携,有这么个眼看就要袭了国公位、前程如花似锦的孙儿女婿,自己再出门应酬,谁敢不高看三分?清江侯世子俞盛世刚接回儿子又结了这门贵亲,只觉得自己总算霉运散尽,否极泰来,儿子在北征中得了彩头,女儿攀上这样的好亲,说起来可都是徐夫人教导有方,俞盛世多年不用的脑子在兴奋的驱使下动了动,发现徐夫人真是又贤惠又能干,简直是俞家的福星,在以后的年月里,俞盛世就没再有机会用过脑子了,所以这一观感一直持续到他寿终正寝。
徐夫人虽说尊重女儿的意思点了头,可这颗心七上八下没片刻安宁,嫁人跟投抬托生没什么分别,自己当年就是嫁人不慎……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女儿走自己的老路,这嫁人,一定要嫁对!可这门亲事,到底好不好?这个武二郎,到底是不是良人?徐夫人愁肠百结,拿着那张草贴子,先去那了兄长徐学士,又去寻了堂兄徐尚书,回来路上正要往南宁郡王府寻蒋郡王妃探讨探讨,走了一半想起蒋郡王妃想把女儿嫁进武家没成,这事没法跟她探讨,忙又吩咐回府,走到一半又吩咐往寺里去,这一天把能问的都问了,抽了无数签,摇了无数卦,夜里辗转难眠,直到第二天,伸长脖子等了一天又一上午的武思慎拿不到俞瑶芳的八字,急的跪在徐夫人面前,望天发毒誓许下一二三条,徐夫人才割肉摘心般依依不舍的将草贴子递到武思慎手里,她的女儿,她的心头肉,她一辈子的最疼最爱,要嫁人了。
同样纠结辗转的还有蒋郡王妃,冷家这门亲事,她一开始没看到眼里,现在还是没看上,没根没基的人家,就算是探花郎又怎么样?又本事又怎么样?再有本事他能挣个世袭的爵位出来?这太平年间,那文官做到头,不过一个太师,就是封个爵位也就是个一世爵!等得了武思慎求亲俞瑶芳的信儿,蒋郡王妃就更难过了,这一处玩大的三个人,就数她家阿珂身份最贵重,可偏偏她家阿珂嫁的最不好!蒋郡王妃想象着日后三人一起出现在某家花会上,李恬和俞瑶芳高居上座,她的阿珂却陪在末座,这心里跟刀扎了一般难受。可再怎么难受,这是太子的话,这会儿的太子跟官家也没什么分别,别说违逆太子的吩咐,就是那满腔的不甘不愿也不敢露出丝毫,只强打着精神张罗着阿珂和冷明松的亲事,张罗的花团锦簇。
第三三九章 散
林珂定亲的信儿传到叶十二娘耳朵里,一向喜事爱热闹的叶十二娘却连给林珂挑件贺礼的心情都没有,太婆的病越来越重,迟钝如她,也感觉到了充满府邸各处的惶恐不安,叶家这棵大树,要倒了。
叶树盛脚步急匆的进来,在厢房门口倚门而坐的叶十二娘急忙站起来迎上去,没等她说话,上房帘子掀起,吕嬷嬷一只手举着帘子示意叶树盛进去,叶树盛只冲叶十二娘点点头,大步越过她进了上房,叶十二娘提着裙子紧跟在叶树盛身后就要进屋,却被吕嬷嬷伸手拦了下来:“老祖宗吩咐了,要和大爷说说话。”吕嬷嬷语调温婉,话却坚决,叶十二娘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太婆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行,可不能这么不见我不理我啊!”
“十二娘且轻声,别吵着老祖宗。”吕嬷嬷急忙劝道:“老祖宗有多疼您,十二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