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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低头狠掐自己一把,难道我这只是魂魄?可等我痛得呲牙咧嘴之后,我确实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实体的,所以我对他们不能看到我这个事实感到相当郁闷。
我走到白若离面前,确信她看不到我,便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瞧,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镜子。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哪一点不是跟我一模一样的?
这下子,就算我想不承认她是我的前世也难了!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啊!
我一边打量她一边感慨,将她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又回到了她的眼睛里,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眼眶里竟然盈满了泪水!
“娘娘,您为什么不答应皇上呢?成了皇后,秦贵妃再也不能挑你的刺了,最重要的是,这不就是您一直以来的心愿吗?”那婢女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
“我的心愿?我的心愿?这是我的心愿?”白若离眼里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只是喃喃地说道,却并不回头,踉跄着退了几步,然后蹲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我想上去安慰她,却仿若失去了所以的行动力,胸腔中忽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悲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悲催地又一次坐倒在地,心中欲哭无泪,脸上却泪流满面,我这是找谁惹谁了?不就想象力丰富了一些吗?不就抱着镜子不吭撒手吗?至于被扔到这里来吗?还要跟着比我跟悲催的前世一起哭,我怎么就那么悲催啊!
“娘娘,娘娘,您别哭了,奴婢知道您希望皇上只宠幸您一人,但他是皇上啊,他有三宫六院,就算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皇家血脉着想啊。皇上如今愿意驳百官的意愿立您为后,这就是莫大的殊荣了,您就知足吧!”那婢女跪着爬到白若离身边,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我看着那个婢女,心中生出很大的不赞同感,皇后算什么殊荣?一个女子最想要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白若离,你若真是我的前世,如何能忍受得了于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白若离的神情,好像渐渐有些明白,胤德帝与离妃之间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所谓的宠冠后宫,不过是后人的猜测,真实的情景如何,又有谁人知道呢?
第二节 白若离的前尘往事
白若离终是哭累了,也冷静了下来,擦干泪水慢慢走了开去。那婢女始终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大概就是所谓的贴身丫鬟吧!
很奇怪的是,我的脚步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白若离,她往东,我不能往西;她往西,我走不了东面,情形甚是诡异,这让我不由得怀疑我是不是已经附在了她的身上。我看了看自己,又确信自己与她是分离开来的两个身体,可这无形中的牵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无奈地坐在白若离的房间里,看着她捣鼓了一堆花粉和瓷瓶,然后洗漱睡觉。不知为何,我半点睡意也无,只好左右打量着她的房间。
屋里最为醒目的是窗前摆着的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瓷瓶,白若离之前就是在捣鼓那些瓶子。我看到那些瓷瓶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走过去,拿起那些瓷瓶细细研究了一番,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手中的瓷瓶差点被我摔落在地!
这。。。。。。这。。。。。。这些瓷瓶可不就是摆放在帝君大人柜子里的那些吗?
我还以为帝君大人真有什么收集瓷瓶的癖好,敢情这癖好是白若离的,也就是我的前世的!我愣了愣,我也就对帝君大人的美人图产生过非一般的兴趣而已,这瓷瓶,还是算了吧!
我怏怏地把瓷瓶放了回去,心中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帝君大人到现在还收藏者这些瓷瓶,只因为它承载的是白若离曾经的岁月,那么,他对曾经的那个“我”,是不是真的爱到深入骨髓了呢?以至于直到两千年后的今天,他也始终无法割舍,所以不惜等待这千年的岁月来渡我成仙?
渡。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理由,是爱吗?
我不再看那些瓷瓶,转身看向白若离,可只是眨眼的瞬间,我所在的地方忽然就变了,不再是精致典雅的女子卧房,而是一处秀丽的山水之间。
我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刚才的变化,只见远处青山如黛,山峰之间白雾缭绕,缥缥缈缈,颇有些人间仙境的味道。我的面前是一条清浅的小溪,溪水虽浅,然而清澈见底,几尾小鱼畅游其间,悠然自得。
我深刻了解到自己到了这里估计又是“身不由己”,所以反倒一点都不忐忑,反而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