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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忽地纵出,扑向孔明。眼见得手,忽然闪过一人,横矛一挡,清儿往矛上一搭,但觉那人力大无穷,不由自主被推着往后摔出,方欲跃起,早被诸人就揭渔网罩住,绳牵索缚,生擒活捉。败清儿者,乃张苞也。庞统叹道:“孔明兄,吾主一番好意,但愿兄能以苍生为念,辅佐明君,早定天下。今大势早定,燕汉欲成一统之业,难于登天,兄何故一意孤行,逆天而作。”
孔明叹道:“士元休怪,亮早受昭烈托孤之重,不敢不尽心相报。”将叶飘零救醒。飘零见四人尽数遭擒,急叫道:“丞相,吾有一言,当面相告,乞退左右。”孔明将折扇一摇,众人散去,厅中只剩两人。孔明道:“今日出此下策,实是情非得已,万望大王海涵。”
叶飘零道:“丞相智谋,扬名千载,忠烈节操,更为后世所敬。飘零不才,深慕丞相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想今生果真能见丞相尊严,大慰平生,虽然万死,亦无憾矣!吾有一言相告,万乞丞相勿得泄于人前。”孔明道:“不知大王所指何事?”
叶飘零道:“与丞相相交十数年,丞相可知我父母何人,家乡何处?”孔明道:“闻大王年方十五之际,居江陵救民起家,与各路诸侯分庭抗礼,至于身世,其实不知。”叶飘零道:“吾非生于当代,乃后世之人也。”只一句话说得孔明瞠目结舌,道:“何为后世之人?”
叶飘零原知此事非一语可以道明,当下原原本本从自然之变说起,一直讲到时空理论,又将当日人工降雨之事,雷火弹药之实,尽皆禀告,只教孔明如醉如痴,一时之间,似乎来到了生平未至之处,人间罕见之乡。叶飘零又将三国史志,全然告知。良久,孔明方道:“大王既非本世之人,来此何干?”
叶飘零道:“今日丞相与我实非人间,此间俱乃虚幻之事。现实之中,于丞相尚是初平元年,于吾却为一千八百一十三年之后,举凡征战,实游戏耳。至于吾在游戏中尝尽离别之苦,遍识苍生之痛,却非当日初衷,只是陷溺已深,终难自拔,任他前方千难百险,亦不得不为也。”孔明是大智大慧之时,陡地里得知千年史迹,不由得也转不过弯来,道:“大王既知陷溺不该,当初何苦轻易踏入?”
叶飘零道:“丞相有所不知,吾所处之世,逢官法纪松弛,遇民规矩严谨,朝纲败坏,遍地豺狼,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肺之辈,滚滚于道,媚骨奴颜之徒,充塞市朝,但觅色求金,寻欢作乐,欺上瞒下,结党营私,虚报政绩,粉饰太平,全不顾亿万田间之士,多遭欺辱,多少无业游民,奔波生计。外侮贼心不死,终日虎视中原,尤以东洋为甚,近日尚于长安深入吾国境内寻衅,可怜我天朝大国不敢还手,但求愚民之智,息事宁人。飘零空有报国之心,无安邦之力,徒怀安民之志,少济世之才。故虚拟此间,携妻来到,聊表悲天悯人之意,实不脱”意淫‘二字也。“
孔明道:“吾观君亦世之雄才,文武兼备,凡事总在人为,岂能妄自菲薄,不试而退?”叶飘零叹道:“飘零非谦逊之人,素来自视甚高,大抵不脱书生意气,势难忍辱负重,困顿半生,刚而犯上,宁折不弯,孤穷之辈,欲求自保尚不可得,然教飘零目睹世间怪状而缄默不言,毋宁死也,故退而求其次,混迹于此。吾知丞相忠义之士,决非投降之人,伏愿丞相,勿要自贬意淫之人,与飘零同列。此间诸事,皆不牵涉丞相真人,愿世间战乱,飘零自定之。”
孔明无语,半晌唤入众人,令与叶飘零等松绑,黯然道:“汝等好生侍奉新主,早定天下,不负吾平生之志也。”众人大哭道:“是何言语,教丞相竟至于此哉!”孔明道:“民心已定,天意难违,人生电光石影,到头总化飞灰,千古兴亡虚幻事,后人凭吊空牢骚,此生是梦是幻,何足复言?”言毕笑谓叶飘零道:“荆王阻我勿泄人前,亮不负所言矣。”言毕,闭目而薨,寿止三十有二,正是风华正茂之时,素为叶飘零一生偶像。有诗叹孔明之智曰:昔年独隐在茅庐,早定三分王霸图。翻覆乾坤须有力,关张无命却何如!
有诗叹孔明之德曰:如公盛德古今无,万点丹心照太虚。八百遗株田十五,一生廉洁有谁如!
有诗叹孔明治国曰:才堪相国世间殊,法纪严明四海服。倘使今朝丞相在,尽将天下腐官除。
有诗叹孔明用兵曰:四海传扬八阵图,军师计计改兵书。安居妙策成空话,万事到头总是虚。
于是大星陨落,孔明升天,欲知燕汉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回 倾义气收服张苞 献奇谋暗合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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