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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幼有王霸之志,却因女流不被世人看重,这世上了解你的,舍我其谁?你难道忘了从前每日晚间,我都和你商讨如何从倭国起事,尽复中原?你花费三天三夜为我织的汉室江山图,至今我尚存身上,片刻不离……”尚香听得伤心,一咬银牙,挺剑刺出,杨盆止语闭目,但听得一声轻响,宝剑贴着面颊,刺在沙土之中。
杨盆如受大赦,起来便奔。叶飘零惊道:“郡主居然放了此人?”拔步便追,孙尚香一把抱住他右腿,哭叫道:“你已杀了千万倭人,就由他去罢!”叶飘零怒气攻心,叫道:“此人负债累累,岂可轻纵?”孙尚香道:“如今倭国精兵尽灭,他已成不了事,海边并无船只,就让他乘筏而去,葬身海底,有何不可?我此次专程前来杀他,事到临头,终是不忍下手。你就不能念在我上,放他一马么?”叶飘零吼道:“不亲眼看见此人身死,孤坐卧不宁!”孙尚香轻叹一声,猛然扑上,抱住叶飘零,拼力一摔,两人滚到沙滩之上,一面叫道:“杨盆快走,愿你此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杨盆见孙尚香绊住叶飘零,如一道烟奔到竹筏上,撑离海岸,往惊涛骇浪中行去。
叶飘零见走了杨盆,嘶声大叫,状若癫狂,猛地里翻过身来,将孙尚香摔倒在地,乱叫道:“你不是汉人,你是倭狗!倭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倭狗!”孙尚香凝目望着他,但见他面色血红,眼中满含热泪,心下一跳,闭了双目,任其施为。一滴珠泪,悄悄从颊边滚落,没入沙土之中。
叶飘零狂逞良久,这才倒地,喘息不止,望着那一瓣血红,玲珑玉体,耳边犹听得杨盆离去时,站在竹筏上拼命大吼:“叶飘零,汝是人世间绝无仅有的一条大蜕虫!只要我倭国还有一口气,我一定要看到你不得好死!”冷月清风,娇柔无限,叶飘零暗暗吁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后世有《念奴娇》云:三军俯首,揽千山万水,江天游遍。穷寇遭诛奔走日,今夜清光无限。
枉驾屈身,分花拂柳,公主容光艳。海棠初绽,换来神龙蜕变。
冷面一笑倾城,罗纱轻解,月底玲珑现。愿以风流消万孽,不识檀郎真面。
昔弃王图,今陈玉体,谁见痴儿怨?因由无解,平生难忘初恋。
毕竟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 已近江山将定日 又临盟誓成空时
月光如水,清风徐来,海滩之上,惊涛拍岸,哗啦啦的水声回荡夜空,夹杂着婉转低吟之音。而此刻的荆襄大地,也正是繁星满天,风色宜人之夜,王府之中,笑声如同轰雷,慕容秋水与小乔、银屏一班女眷,亲自掌厨,宴请诸臣,庆贺后方曹操已退,前线叶飘零平定兖州。文武群臣猜拳斗酒,吟诗做赋,一个个容光焕发,笑逐颜开。
银屏坐在慕容秋水身旁,见她若有所思,便道:“师父,如今已是十一月十五,师伯征讨倭寇,东伐青州,恐非一日可就。今年除夕,该不会让银屏陪师父度过吧?”慕容秋水回过头来,拍拍她脸笑道:“怎么?银屏莫非不愿陪伴为师共度佳节?”银屏笑道:“师父若要银屏陪伴,银屏哪有不愿之理?但师伯若是回来呀,银屏只怕被撕烂了嘴哩!”
慕容秋水扯过银屏,捏住她脸笑道:“看为师现在便撕烂你的小嘴。”银屏娇笑着逃了开去。太史亨在旁道:“慕容师叔,王上何时可返,那倭寇又到底令人可恼到何等地步?”慕容秋水遥望东方道:“倭寇是世上最低贱最卑微之人,或者,倭寇就不能算作人……”想起先祖在中原大地遭受铁骑践踏之事,慕容秋水虽已身经百战,仍是忍不住全身颤动,声音也微微发抖。“他们手上沾满了我大汉三千五百万子民的鲜血,便给我汉族后代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后患,只要他们有一个漏网,他们亡我大汉之心就不会消止。亨儿,银屏,还有逐流、清儿、静儿、士载,你们过来,有一句话,你们得好好听着。”
太史亨、关银屏与群童连忙肃立道:“孩儿谨听吩咐。”慕容秋水沉声缓缓道:“不论何时何刻,你们见到倭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鬼话,不要接受他们的任何礼物,一有机会,就要将他们杀死,决不能手软留情!”众少年童子见这一向慈爱的长辈在久经忧患之后本已看破世情,谁知今日英气勃勃的脸上却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言语也变得极端的怨毒,心下募然都涌过一丝寒意。
安清急掩住双耳,叫道:“阿姨,我怕!”慕容秋水将安清搂在怀中,轻轻说道:“乖孩子,别怕,他们只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而已,杀狗不要害怕,知道吗?”银屏道:“可师父,银屏遍览史卷,未见倭国记载,如何曾对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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