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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编织着种种可能,变幻每个环节。在每一个if…else的判断中选择,是生活的投影,也是想像的奔逐。在梦中不能得尝的心事与渴望,何妨在故事中改动、幻灭、以及圆满?
这样说来,莉不是莉,兰不是兰,少青也不再是少青了。
我只是恣意地让他们活起来,有了自己的性格。你抱怨少青跟兰太像,让你分辨不出。必是相处太久的关系,少青心中有个兰;兰心中有个少青。莉在一开头就打算谈场没有胜算的恋爱。是不是警幻仙姑已警告过宝玉,一切由来都是梦。宝玉偏要自己走他一遭,恋他一回。无以如此,无以偿黛玉欠他的情泪。无以如此,无以确知白茫茫大地真乾净之下,原来有七彩缤纷的刹那?!
这样说来,一切又回到原点,是不是空梦一场呢?
我不知道。只是泪流过了,心疼过了。梦,也该有个痕可以与他人说罢!?
你严肃地说:
“热火之后,势必冷酷。
我不认为死灰可以复燃,破镜犹能重圆。
啊!要怎么说才更清楚?
所有的故事在一生当中都只能一次。
一次俱足生死。 “
我也不知道。
离开现场越远,心情越平静。散步构思着如何去结束这样的梦,不得其解。知道每一种结局都有人喜欢有人骂。既然圆的是自己的梦,何妨做一个乐观的外插?生活苦汁苦矣,自己尝久吐久,有种反胃的骇然。说是媚俗也罢,迎合也罢……只能说这是一个祝愿,不能在生活、在梦中实现的,何妨有个乐观的祝愿跟期盼?心中其实拟好了几种结局,最后挑出最甜的。是不忍太真实太苦涩的苦汁坏了作梦的胃口。只能说:对不住莉,让她浪迹天涯。
莉是少青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痛。
给少青的不只是一首诗,还有作梦的想望。
又看到你冷酷地预言着:“深情为序,必有痴恨为跋。”
自己从来不敢为自己的故事写序。对于一份还在酝酿、尚未成形的心情,我如何用言语去概括、去论述?像匹脱缰的马,自己只是望东一指,鸿飞那复计东西?只有事后的一点点素描,希望能草出远 的心情,留予他人说梦痕。
这是plover第二篇故事。距第一篇故事隔了三个月。若说是告别青涩岁月的情色之作;算是要离开校园,告别二十余年学生生活的一分依恋跟不舍,也是份滥情的墓志铭。期间忙于论文、毕业。断断续续写了半年,篇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采取很随性的写法,不设进度跟情节,只有大纲。心情也跟主角们流转、漂浮。连载期间很感谢各位网友给我的来信指教跟鼓励。让初写小说的我有了一份信心跟安慰。小说技法跟修辞或有待加强,尤其是注音输入,又没打草稿,语意不通跟错字必定很多,但却是心情真实的告白。故事可以编织,使心情转换却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一直掏出,有种失血的感觉。自己对于这样的笔法跟题材,也有了一种微微的倦怠。
想好好休息一下,吸收一些养分。像莉投栖于旅行中,往天涯的尽头单飞,或回到少青跟兰的家,台风可以刮坏,喜鹊营巢的决心不变。现实生活的我,只是沈浮于繁杂琐事中,打算着而立之后应该要作什么?经营着筑窝纳巢的材料。忙碌,似乎是情感的杀手。所以短期之内,应该不打算写些什么。除非有了什么感觉或尝试。顶多写写日记跟杂文。是不是最后一篇小说,我也不敢肯定。
只是像所有要嫁女儿的妈妈,总是叮咛个没完。早忘了把故事破出来的时刻,就把演绎、推理、诠释的部份完全交给了读者。你们如何看待,我无可多言。既是痴恨为跋,当以献辞作结。痴恨也好,贪爱也好,都已如风中歌声,淡淡而去。寒冬将尽,春之缤纷要开展。我再不惑于缤纷的耀眼灿烂,内心要去追求秋收的饱满。
告别缤纷,迎接金黄。
把这篇故事献给莉。
plover 于清华园
01/30/95,点召前夕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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