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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在湿软的沙洲上留下两行足迹。女孩蹦蹦跳跳地跟了上来,想是不甘寂寞吧!?河风吹来,混杂着远处海的硷湿味道。稍感到一股寒意,人却又格外清醒起来。我把烟抽完,回头却见那女孩畏缩地俏立风中。心中对她起了丝歉意。
“冷的话就回车上去吧!!”她不理我,只是倔强地摩娑着双手。
“哎~~走吧!”我有点不耐烦地跟她回到车上,想发动引擎,她却拔去了钥匙。
“你想……”我话未说完,她身子挨了过来,环抱住我。我感到一股扑鼻的芳香窜入脑门,温香软玉的身躯腻在我身上,我说不出话来,却又感到无比舒畅。她温热的双唇盖上我的,挑衅着我的情欲。我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竟不知所措。
是的,不知所措。
我早已生疏女子的重量与触感,在我怀中。
即便这是我与兰曾有过的激情与浪漫。
她濡湿温热的唇在我脸颊摩娑亲吻着。纤纤细手轻抚着我灼烫的胸膛,慢慢解开我的衣扣。我温习着过往曾经熟习的动作,回以她激烈的热情。眼前的女孩面目模糊起来,是兰回来了吧!?还是莉还没走?
自认为清醒的头又昏乱了起来,不是完全酒精的作用,而是情欲的催化,还是多少带点自欺欺人的遐想?
情欲的怒涛终于淹没了理智的山头。我将坐椅放倒,卸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与她交缠起来,同赴那巫山云雨的招唤。我闭起双眼,仅以感官感知这原始的欢娱。在我身躯下的,是兰?是莉?亦或他人?不重要吧!?我不是只要个可以倚靠拥抱的身躯吗?
是不重要吗?
我无暇思考,也不愿再想,有关情爱的应然与必然。我只是重复着我曾沈溺其中的情欲游戏,女孩阵阵娇喘呻吟不是证实着我属于男性的种种,仍有满足女性的本钱与能力?我证明了!!我真证明了!!
我真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自己仍有取悦女人的能力?
这真是我所想要的?
这真是她所想要的?
高潮倏地来临,在我抖动身躯浑身充满兴奋的颤动时,胸臆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一波波一股股空虚。
挥之不去的空虚。
送那女孩回家。露水姻缘,不值得流连。连再见也没说,朝她点了点头,便加足油门离去,一句再见也没说。夜渐渐深了,车子也少了。我将车飙上环河快速道路。隔着河对岸一片灯火辉煌,我感到心中一片茫然。打开收音机,一首熟悉的歌流了出来……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望着天上的明月,星光闪烁。是兰喜欢的歌,喜欢的夜。
心中无由地的痛了起来。
然后我的眼眶红了起来,大概是飞沙吹进去的罢!?
第二十三章
别问我
为何选择在这凄清的雨里
凋零
一如
我选择在
最冷的冬夜里
绽放
花自有期 你懂吗
——莉·己身终是所有
提着台膝上型PC,我快步在街道上走着。秋风袭来,卷起满地黄叶飞舞,我无心驻留,只是焦急地赶着下一个约会。也曾有过伤春悲秋的心情,只是此时,心情已远扬。我已收拾起自己的情感。不再轻易受伤或感动。
或许不轻易爱人,就不再容易受伤。
我是莉。
今年二十五岁,研究所毕业后,考进家报社当起记者。
是的,记者。我以纸笔相机记录着发生在身边的、远方的众人瞩目或忽视的种种,我关心身边一切,记下一切,除了自己的心。
我敛敛身上的大衣,台北的秋日,几分萧瑟。踱在红砖道上,瞧着自己的身影疾行着,是在追着什么?抑或逃着什么?
他好么?
似乎在考验着自己什么似地,我离开了他,抑或正确地说,他选择离开了我。
或许我本就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不堪停驻流连过久吧!?
是的。黄昏的彩霞丽迷人,归人终究要回家,因为有人等他吃晚饭。
戏散场,人离去,空留满脸泪痕,只是场内心戏吧!?你说。
不用安慰我哭泣伤悲,我怕早已忘却流泪的能力。不用担忧我倾倒堕落,我再无可惜,再无可舍,在我恣意耗尽我的青春我的柔情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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