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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得懦懦说着对不起……。她转身而去, 我在后面追着,埋怨起自己的唐突与冲动,她只是快步走着,对我视而不见,更别 说是我的解释与道歉……
就这样,我的一时冲动坏了我们之间辛苦维系的关系。从那夜起,她刻意躲着我,不来问我问题,下课就闪出去,也不直接去坐车,害我在站牌空等她好几回,也不问我问题,考试前我藉故打电话到她的住处,问她准备的如何,暗示她我可以帮她准备功课,她却只是笑笑的回绝了。我感到跟她的情谊慢慢疏远,心中除了自怨自叹,还有份不甘。那天一下课,我就马上跟踪她,就着天雨蒙蒙伞花的掩护,我跟踪着她那粉红色的小伞,跟她进了图书馆,上二楼,我跟了上去,见她低着头读着杂志,我绕了过去,挑了个可以看到她的角落,也抓了本杂志读了起来,眼睛余光则扫描着她。我终究不适合干跟踪的工作,低头读了一页文章,再抬头时已芳踪沓然。我快步走到窗户一望,粉红色伞花已经快步走出校门,我急急抓起伞追了出去,也不及撑伞就跑了起来,追到她身边。
她见我一身雨淋狼狈样,就停了下来。我喘了喘气,对她说:
“我追的你好苦啊!”
“我又没叫你追!”,她幽幽答着,语气有点哀怨。
“是呵~都是我自己太傻!”,我忿忿说着……
“……”,她不答,慢慢往前走着。
“对不起!”,我陪着不是。
“……”,她仍不答。
刹那间我惊觉对于她的内心世界我所知有多么有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把我推开,如果她对我有好感〔我感觉的到〕,她为什么不理我、甚至她为何生气,以及为何我这么在乎她?是我真的爱上她了?还是只是不舍这份友情?抑或仅是不甘于自己被“抛弃”不理的不舒服。我无言,觉得再跟下去只是徒然,遂止步下来,望着她慢慢走远。
四月台北的春雨霏霏,我恁这絮雨如丝飘在身上,仅觉眼眶有盈泪的冲动,好像那枚越行越远的小粉红花,终将落坠于地,化为春泥,一去不返。
第二章
我知道我吓着她了。
在同学心目中,我是属于有资格玩爱情游戏的那种人。撇开外表不谈,因我杂学甚广,虽不精通,但至少在很多女生心目中,算是那种懂满多的,有脑子的帅哥。加上我会打屁,还算有点幽默感,所以很容易跟人家打成一片;加上五官也算端正,长相又斯文;至少照镜子时不会吓到自己。有时对着镜子也会自怜自恋起来。长到这么大,单恋次数到不少。也学着跟人家交女朋友,但就是联谊,看电影,吃饭,跳舞那一套。大概自己条件还不错,每次跟女孩出去,多少可以吃吃豆腐,小则拉拉小手,大则亲亲嘴,甚至……。哎~~就是没有遇过把我推开的那种,而她——兰——是第一个。
夜路走多了当然会遇到鬼,像我这么花心的男人,失恋的记录也必不少。反正只有第一次比较难过,认识一个德育护专的,也是去联谊认识的。跟她拍脱一阵子后才听她说有男朋友,还拿照片给我看。心高气傲的我不能忍受这种挑衅的行为(什么跟什么……跟我展示?示威?威胁?),遂很潇洒的跟她说再见。说好还是好朋友的,自尊心却让我不想跟她联络,好像这个人已经从我生命中消失,挥发一般。直到有一次吧!?走过仁爱路,经过一家常跟她去的Coffee Shop,猛然想到什么。就站在窗外面看着习惯跟她坐的位置:靠窗,两张长背椅,一只小茶几,绿格子桌巾,桌上一瓶插着几朵蔷薇,花瓣凋零满桌。想着想着自己竟有想哭的冲动。于是一个人呆呆走着,自仁爱路而下,一直走到中正纪念堂。这大概是印象比较深的一次失恋吧!?若说幻灭使人成长,我成长的方式却是谈恋爱;避免幻灭的方法就是浅尝即止。不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大家谈谈恋爱做做游戏,让情感有地方宣泄,就是不要当真。好比打场篮球,浑身弄得汗流浃背,体力耗尽了,打爽了,在旁边喘息时,who care刚刚比数多少。不管别人说我花也好,骂我游戏人生也好…… I don't care……这是我的恋爱篮球哲学——你可以为好玩,爽打球——就是不要就是不要为了那锅分数打球——打起来不爽,也不好玩。谈恋爱也是如此。
人不痴狂枉少年。我以自己这样游戏的态度为乐为傲。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学着张清芳拉高嗓子唱歌。年轻的心是不易定不想定呵~~~~。只是想谈恋爱,想知道心疼心碎的滋味,对象是谁,找呀……找找找……把心掏出来……不可以……只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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