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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
连承怒极大笑,良久方道:“白万剑,我连承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便跟你姓!你家孩儿便是好的,我师兄与你无冤无仇,怎的便是孽种了?”
说罢,也不给白万剑辩解机会,提剑抢步,毫不客气的封住白万剑所有退路。连承拳脚兵器虽是传自谢烟客,但前世也耳濡目染不少招式境界,是以在谢烟客所教基础上又脱离出来。若不是连承自报师门,白万剑决计是认不出的。但连承手中的黑白双剑倒也让他明白,连承所说应是真的。
那黑白双剑当日被谢烟客抢走,如今连承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也不怕谢烟客找来,自然便是从谢烟客手中接过来的。白万剑见连承对谢连处处维护,两人之间情谊作不得假,心中也不由思量,莫不是他们当真认错了人?但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白万剑心中游移不定,是以面对连承之时剑法上也多了丝犹豫。但连承可不管这些,她家孩子被人指着鼻子骂孽种,是个人都有火,是以招招直往白万剑面门上招呼。
谢连见连承出招毫不留情,心中知道她怕是动了真怒,不由叫道:“师妹,手下留情。”待见白万剑那招“明驼西来”已然用老,连承的剑只怕要在白万剑的脸上留下印记,谢连顾不得许多,迈开步子直直的插到两人中间。连承见他突然跑来,连忙收住剑招,但内力已然送出,此番生生收回饶是连承经脉全通也被逼得气血一阵翻涌。
谢连见连承吐血不由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口中问道:“师妹,你有没有事?都是我不好,害你吐血。”
连承平复下气血,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下次万不可这般冲上来。我若是没有收住手,你便命也没了。”
谢连见连承当真没有大碍,方放下心,道:“可是,白师父是好人,不能伤他。”
连承不由气结,谢连这些年虽有她相陪,她平日也讲些故事与他听,虽不至于不通世事,但谢连天性淳朴,到底还是有些憨。但这也正是连承所喜欢的地方。
连承看也不看白万剑一眼,随地坐下,对谢连道:“你在这帮我护法,若是有人接近,你只管用内力使我刚才的剑法用黑剑对敌便是。不用看他们出什么招,他们内力不如你,打你不过的。”
“唉。”谢连憨笑着应了,便当真站在连承旁边,手握黑剑,看着周围雪山派诸人,动也不动。
白万剑见两人之间情谊确做不得假,他虽不知那少年为何对自己如此维护,但心中也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认错了人。但一想起谢连腿上那梅花伤疤他便把这点疑虑抛到了一边。这世上断不会有如此相像到连疤痕也一模一样的人。
一想到此处,白万剑看向谢连的目光变得更加愤恨起来。他虽想上前将谢连制住,但看正在一旁调息的连承,心中不得不承认,他承了谢连的一份情。刚刚若不是谢连挡在他身前,连承那一剑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突地,白万剑弃了正对峙的谢连,提剑缓步来到中庭,朗声道:“何方高人降临?便请下来一叙如何?”
雪山派众弟子都吓了一跳,心中只道长乐帮的高手赶来,但却不闻外出巡视的两位师兄示警,显然来者武功颇为高明。但来者无声无息,白万剑又是如何晓得的?
(只听得拍的一声轻响,庭中已多了两个人,一个男子全身黑衣,另一个妇人身穿雪白衣裙,只腰系红带、鬓边戴了一朵大红花,显得不是服丧。两人都是背负长剑,男子剑上飘的是黑穗,妇人剑上飘的是白穗。两人跃下,同时着地,只发出一声轻响,已然先声夺人,更兼二人英姿飒爽,人人瞧着都是一震。白万剑倒悬长剑,抱剑拱手,朗声道:“原来是玄素庄石庄主夫妇驾到。”跃下的两人正是玄素庄庄主石清、闵柔夫妇。石清脸露微笑,抱拳说道:“白师兄光临敝庄,愚夫妇失迎,未克稍尽地主之谊,抱歉之至。”和石清夫妇在侯监集见过面的雪山弟子都已失陷于长乐帮总舵,这一批人却都不识,听得是他夫妇到来,不禁心下嘀咕:“咱们已烧了他的庄子,不知他已否知道?”不料白万剑单刀直入,说道:“我们此番自西域东来,本来为的是找寻令郎。当时令郎没能找到,在下一怒之下,已将贵庄烧了。”石清脸上笑容丝毫不减,说道:“敝庄原是建造得不好,白师兄瞧着不顺眼,代兄弟一火毁去,好得很啊,好得很!还得多谢白师兄手下留情,将庄中人丁先行逐出,没烧死一鸡一犬,足见仁心厚意。”白万剑道:“贵庄家丁仆妇又没犯事,我们岂可无故伤人?石庄主何劳多谢?”石清道:“雪山派群贤向来对小儿十分爱护,只恨这孩子不学好,胡作非为,有负白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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