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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吧!但这个婚约只是权宜之计,她可从来没想过要留在这里,更没兴趣和其它三个女人战斗,而且,看在老天份上,他们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耶!
他们流行陌生人跟陌生人结婚,她可不流行!
“对了,我的袋子呢?”欧阳萱莎不落痕迹的把话题转开。
“在那里。”朱玛用下巴指指枕头旁边。“那个袋子和你原来穿的衣服都有点奇怪,你是哪个部落的人呢?”
“……回回族。”
“回回族?奇怪,好象、没听过……”
会听过才怪!
两天后,朱玛终于允许欧阳萱莎起来走走,欧阳萱莎迫不及待地穿上朱玛为她准备的黑袍、黑头巾和黑面纱跑出帐篷外,不久即发现他们是在沙漠边缘的一座旱谷,由于连续下了好几天雷阵雨,大地悄然转化成一片翠绿的草原,灿烂的花朵纷纷绽放,沙漠松鸡和针尾鸭在低矮的灌木间吱吱唧唧。
“现在应该是春天吧?”她喃喃自问。
望眼看去大小不一的帐篷漫天遍野,穿著咖啡色、褐色长袍的男人们在照料一群群的骆驼、马、牛、羊;女人们则忙着挖小型灌木的根部和采收嫩枝,衣着鲜艳的儿童们到处嬉戏玩耍。
欧阳萱莎睁着两只好奇的眼走在帐篷间,孩童们比她更好奇地围在她身边又跑又跳,这边扯扯、那边拉拉;而男人们都离她远远的,看也不看她一眼,好象她是蒙面黑衣死神;女人们则亲切的频频向她打招呼。
“愿阿拉保佑你。”
“愿真主与你同在。”
除了那些已戴上面纱的未婚少女们——从十岁出头到二十岁全都包括在内,她们露在面纱外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嫉妒与怨怼,若非朱玛事先请酋长下令禁止她们“骚扰”欧阳萱莎,她们早就一窝蜂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但现在,在酋长的严令之下,她们不能接近她,只好用眼神“杀”她。
“那个男人真是受欢迎啊!”她低低咕哝,懒得理会她们,继续往前走。
但不到一会儿,天又落下雨来了,她环顾四周,不禁尴尬地猛搔脑袋,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帐篷在哪里了。
不过在她尚未决定是要淋着雨继续闲逛,或者大声喊救命之前,人已经被那些热情的妇女们绑架到她们的帐篷里,七嘴八舌地抢着告诉她卡布斯的“伟大”事迹,还有他将会是个多么“伟大”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语气在打从心坎儿底的喜爱里还带着一份崇敬。
她真想告诉她们,那个“伟大”的男人曾经很“伟大”的被人脱光光绑在伟大的沙漠中等待伟大的死神光临,不知道她们会作何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她们虽然很专心讲话,手里还是忙个不停。
妇女们惊讶地相顾一眼,再看回她。“编织骆驼毛做外套啊!你不会吗?”
“不会,”欧阳萱莎老实地点点头。“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来……”
尔后十来天里,她不只学会编织骆驼毛,又学会如何拆搭帐篷,挤羊奶,收集骆驼粪做燃料,还逛遍了整座阿拉威部落的营地,和所有已婚女人聊过天,跟所有小孩子玩过游戏,卸下肩上陈年的文明负担与现实的束缚,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自由自在过,心情也从未如此活跃过。
另一方面,或许是妈妈流在她身上的血使她能够这么快就适应这种沙漠地区的酷热高温,以及相当原始的荒野环境,除了某些地方——譬如上厕所——让她觉得很不方便之外,她竟然觉得自己还满喜欢这种简单粗糙的生活,也或许,她天生就适合这种生活也说不定。
总之,她过得很自由、很快活,还想说只要在期限内找到导引装置即可,能留在这儿多享受一点这种生活也不错。
虽然卡布斯一直没来找她?不过这是阿拉伯人的习俗,只要还没有结婚,男人与女人连说话都不合适,他当然不能来找她,不过,这也使她有点怀疑卡布斯究竟打算如何带她去找那两个箱子?
这个答案在他终于来找她的那一刻揭晓了。
“阿伊莎,你出来一下好吗?我有话和你说。”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欧阳萱莎立刻听出是谁在叫她,急忙戴上面纱跑出帐篷,果然是卡布斯,半个多月不见,他削瘦了,但依然是那么英俊挺拔,依然散发着无人可及的男性魅力,洁白的棉布头巾和宽松的雪白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高雅,难怪少女们见了他要疯狂,要为了他拚个你死我活。
“嗨,卡布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