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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躯颤栗了下,细致的皮肤冒起小疙瘩,彷佛有一道强力电流在体内四处流窜。
睁着懂的杏眸,无知的望着他,允玥彻底迷失。
纵使她现在打算放弃,他也不允许她临阵脱逃。“我要你……”不是征询,而是昭告。
他低头在她的颈项及锁骨烙下无数个细碎的吻,滑腻的肤质美好得令他赞叹。
是她太水性杨花吗?否则怎么一点都不讨厌他的侵犯……允玥感到有一股强烈电流在身体里流窜,浑身酥麻。
在他一步步的侵略及领导下,她无力的降服。
谭耀伦则耽溺在她甜美的吻中,无法自拔。
两颗寂寞孤单的心,彼此慰藉、相互倚赖,即便无法长久,对两个失意人却已足够填补空虚的心灵。
窗外寒风寂寥,室内一片春光旖旎持续弥漫。
第四章
清晨六点半,谭耀伦幽然苏醒,额际传来隐隐的痛楚,是喝太多酒的证据,昨夜的激情也一并回笼。
向来行事谨慎的他,居然犯了两个禁忌——碰了处子之躯、没做防护措施,还失控的……
他别过头,身边已空无一人。
走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诧异她竟然不声不响、不告而别。
疑惑她究竟抱持何种心态,与他共度一夜?是否真的不介意把第一次献给他?她对他很反感不是?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浮沉,深深迷惑住他。
忆及她臣服在他怀中的媚惑妖娆模样,他竟像个气血方刚、欲求不满的年轻小伙子,猛地起了生理反应。
女方失去那片珍贵的薄膜都能若无其事的离开,他也不必在乎她的感受、也无须感到愧疚。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他给了她后悔的权利,并没有强迫她。
他霍然起身,裸着身子下床进浴室冲洗,强迫自己忘掉。
冲过澡后,他穿着浴袍出来,洗去疲惫,宿醉引起的头痛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彷佛提醒着他昨晚铸下的错。
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打火机却作对似的掉到地上。
他俯身拾起,赫然发现黑色床裙下,有一张折成豆腐大小的纸张。随手打开一瞧,英俊的脸孔倏地蒙上一层阴霾。
内容正是他拟定,征求“合约妻子”的广告文案。
明明已经遗失的东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套房除了他和定时打扫的欧巴桑外,不会有其它人进入。
不对……还有一个人——
一个美丽又令人摸不着头绪的笨女人。
消息被刊登出来前,她曾到他的办公室,昨晚又在他房里过夜,东西很可能是她仓促离开时,不小心遗漏的。
只是,她如何取得文件?又基于何种心态暗中搞破坏?
她是主动这么做,抑或受人之托?
他烦躁的将十指插入发间,脑中浮现许多可能,唯一肯定的是,绝对和她——辜允玥脱离不了关系。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她,当面把事情问清楚。
坐在露天咖啡座,享受着南半球的热情阳光,辜允玥啜饮着黑咖啡,浓烈的苦味自口中蔓延至心底。
离开台湾后,在巴黎住了一些时日,阴寒湿冷的气候将她困在饭店里,哪儿也去不了,让她原本晦涩的心情发了霉。
于是,她毅然决然买了往澳洲的机票,迎向灿烂缤纷的夏日季节。
每天醒来梳洗、用过早餐后,她就换上泳装在饭店顶楼的泳池游泳,游累了就在躺椅上喝一杯冰凉的现榨果汁,翻翻杂志、晒晒太阳。
午后,便会开车到马场,享受骑马奔驰在旷野的无拘与自在,或是尝试玩滑翔翼、高空弹跳等等,越刺激的活动她越喜欢。
总之,就是努力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无暇胡思乱想。晚上入睡前浅酌几杯,才能酣然入眠,一觉到天亮。
偶尔,当感到心痛、难过与不甘,她就会大哭一场,直到累着睡去。
这是她目前治疗心伤、遗忘过往的方法,虽然很鸵鸟,可是却也很有效。
至少,她不再动不动就感到心痛如绞,必须借着大量酒精麻醉知觉,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就算她消失在世上,除了父母外,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失去她而悲伤吧。
允玥自嘲的暗忖着,美眸忽而黯淡下来。
“总算找到你了。”
身后,蓦地响起操着标准中文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