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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了很久很沉,像泡进个黑漆漆的潭里溺死过去一样。
至少她自己睁开眼的那一瞬是这么觉得的。
映入眼的床幔华丽而陌生,雨师曈盯着看了半天,思绪渐渐回笼。渡河,荒院,怨灵,长缨,瓷瓮,银钗,西齐,殿下……
雨师曈越想越懵,翻身朝外抱住了脑袋。她是不是情绪太糟糕脑子错乱了,所以做了个荒诞莫名的梦?
“哎呀姑娘醒了,快去通知殿下,说姑娘可算睡醒了。”
耳边女子清亮而欣喜的声音把雨师曈惊得回了神,松开手看去,就见床前几个衣着打扮统一的女子,其中一个转身奔出了门,剩下的都围了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雨师曈在她们笑容洋溢的嘘寒问暖中反而露出茫然且惊恐的神色,其中领头的女子便挥退了其他人,善解人意道:“姑娘莫怕,你现在是在平等王府。我们是来服侍姑娘的。一会儿殿下和……唔,和西齐君便来看你,姑娘睡了整整三天有余,现在可要先用些小膳?”
侍女的解释反而增加了雨师曈的疑惑。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平等王是个啥,不过……她在平等王府睡了三天多?为什么她会在平等王府睡了三天多啊?
雨师曈动了动手脚,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就连睡多了该有的头疼身软都没有,反而觉得一身轻松神清气爽。
“你精气耗损太多了,我带你去施药府。”
睡过去之前西齐是这样说的没错吧,那为什么她没在施药府里呢?
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人声响动,侍女过去开门,雨师曈扭头就看到外面护卫仆从哗啦啦拜倒,西齐和那天跟他对峙的那男子走了进来,屋里的侍女对着那男子口呼殿下低身行礼。
虽然不是很明白殿下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不过照这阵势推测,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平等王了吧?而且雨师曈想起他身上那眼熟的服饰,正是十殿阎罗的官服,只是不同殿阁的官服花样图案上有些许不同。
雨师曈还坐在床上,看两人直直走过来,觉得所有人都到地上了她还坐在床上不太妥,便要掀被下床。平等王刚抬手似乎要拦她,西齐已经出声道:“刚醒,不要乱动。”
平等王抬手和雨师曈掀被的动作便都僵住了。
西齐啊,虽然这位平等王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私生了你的那个爹,但你当着门里门外满地的人如此不给面子,也不大好吧……
雨师曈看平等王没说什么把手收了回去,坐着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葫芦画瓢的躬身说了声殿下好。
平等王已经不像在河岸那边时那样气势逼人,声色平和的问了几句她感觉如何,雨师曈甚至看不出他任何情绪。这种淡漠疏离的感觉,怎么说呢……
雨师曈偷偷瞄到旁边西齐的脸上——果然是亲生的啊……
平等王问了几句觉得雨师曈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便没有久留,叫了个侍从去施药府请塬阳过来,然后让雨师曈好好休息便领了跟来的那帮人走了。
西齐没有跟着平等王离开,屋里的侍女互相看看,随即动作麻利的退出去,关上门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桌上的粥姑娘趁热喝了吧,放凉就不好了。”
“……”
关门的那位侍女姐姐,其实她没想跟西齐单独呆着啊你那个“我懂你们”的眼神给得太自作主张了,而且让她喝粥的那一句为什么要冲着西齐说啊……
雨师曈欲哭无泪。
房间里尴尬的静下来,西齐扭头看了会儿旁边桌上那碗热粥,过去端了过来,坐在床边又看了会儿手里的勺子,然后舀了一勺粥递到雨师曈嘴边。
“……”
雨师曈原本以为西齐会把侍女的话完全无视掉,没想到他居然当真端了粥来喂她,被唬得有些愣了。
而且她一点都不虚弱啊其实精神得很,自己吃饭妥妥的,不过雨师曈还是一声不吭的乖乖张嘴喝粥。尽管西齐明显生疏的手法,吹也没吹的热粥烫得雨师曈眼睛都起雾了,可是……
机不可失搞不好仅此一次,怎么舍得开口打断。
小半碗粥下去,大概雨师曈烫麻了舌头红了眼的样子终于提醒了西齐他喂粥的方式可能有哪里不对,放慢了速度:“等塬阳司神过来看过,没什么大碍的话,我们就回转生殿。”
西齐显然不想在平等王府再久留,雨师曈哦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粥,勺子还在嘴里,门被啪嗒一声推开。
“哎哟哟,来得不巧,抱歉抱歉。”
来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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