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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像,也不是他。
都不是。
这样想着,语气里就多了空旷的孤单:”那时我们都是孤儿。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死。有一次执行任务,一起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他上臂脱臼,我却是摔断了腿。当时我们说好,如果出不去就一起死在洞里也不错。如果有一个人先去了,另一个人不可偷懒太久。免得先走的人在黄泉上太孤单……数九寒天的塞外,陷阱里的雪有腰那麽厚。“
”後来呢後来呢?
“後来?後来当然是没有如愿。不然怎麽能有你?”声音里居然有些不易察觉的遗憾,“我们还是活下来了。第二年你爹就娶了你娘。大喜那夜啊,我也喝得酩酊大醉呢。”
“你见过我娘?”
“嗯……不过也只见过一次。後来……後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後来我也成了家。而你爹有了你不久之後,就因为那件事离开了羽卫队。”
“蓝老板……参与过追杀我爹吗?”
“没有。”与刚才的追忆深远判若两人,此时声音坚定如铁。
蓝允之再没了声音。蓝尚回头看去,少年的双眼已经挂了泪花:“谢谢你……”
那是一直的心结。一旦解开,如释重负。
在吴中一住就是经月。蓝允之未回京城,蓝尚也陪他在精致的园林住下来。
忽而一日,蓝允之正捧着蓝可嘉送自己的泥娃娃出神,被通知来了信。大喜过望地打开,却发现是谢枚写的。
一纸狂草,几乎要透出纸面飞出。只有三个字:“我想你。”
蓝允之想了想,把信笺放在灯花上,看它嫋嫋变成烟火和灰烬。
临近发榜前三日,才动身回京。头一天夜里到达,瘫倒在床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蓝允之睡不着,辗转反侧。却在朦朦胧胧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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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矫健的身影披一条月光站在床前
蓝可嘉从窗口跃入,矫健的身影披一条月光轻轻站在床前。
蓝允之紧闭着眼睛装睡,装到一半却扑哧笑了。睁开双目,盈盈如水。
“你说你,晚上来晚上走,有好好的窗户不走,偏偏走门。跟老鼠似的。”
蓝可嘉无奈摇摇头:“说反了吧?”
允之无辜地眨眨大眼睛。
蓝可嘉只得亲口纠正“那叫‘有好好的门你不走,偏偏走窗户,跟老鼠似’……”说到一半就发现蓝允之滚到床里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有关系。”
这才发现自己被耍。蓝可嘉脱了外衣躺上床,一把把蓝允之抱过来,可劲儿地捏着腋下和肚皮敏感的地方,逗得他滚成一团。
直到连连求饶,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松了手。却仍然没把人放开,而是牢牢抱在怀里:“怎麽不不睡?”
“本来要睡的,被你吵醒了。”
“乱讲。我跳进来你一定听不到。”
“可是我看见了。”
“那就是没睡。不是我吵的。”
“我说是就是。”
“……”蓝可嘉缴械投降,不再回嘴。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蓝允之才默默地说:“其实我是睡不着……”
明日发榜。
他虽不提,但明显精神亢奋。
可嘉低头吻着他的发:“别怕。不管怎麽样,有我在呢。”
他深夜归来,为的正是这件事。
不管接受什麽任务,不管有什麽风吹雨打。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在他身边。
哪怕只是“在”而已。
蓝允之抬起头想说什麽,看见可嘉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明亮如星。忍不住伸手抚过去,只觉刀劈斧刻的面容棱角分明。
真的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呢……
虽然不是许久未见,但可嘉在悄悄地成长。
这个事实让蓝允之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不经意地,手已经在可嘉身上游走一圈。捏捏他的手臂,又拍拍他的肚子。
可嘉只觉得被捏过的地方犹如火烧,几道热流顺着皮肤迅速涌入小腹下方。不由难过地呻吟了一声:“你干嘛?”
允之红了脸,掩饰地用食指戳了戳可嘉极富弹性的小腹:“硬的。我是软的。”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蓝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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