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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笑,不由心中一跳,顿时醒悟,昨天晚上厨房里的声响定是他,他吃到一半后,自己来了,他定然是像这次一样,一跃而上横梁,而自己只顾着看屋里动静,竟未发现他。
金鎏影的脸越发烫了,哪个人不好,怎就偏偏是这个苍呢?转念一想,哼,我丢脸什么?他苍可被人誉为玄宗鳌首、众道子的模范,却做出这等偷吃之事,他还能笑出来,我凭甚要脸红不好意思?该是我嘲笑他才是。
立刻的,金鎏影心情变好了。
此时,下面的翠山行,已经屋里屋外,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还是未发现任何端倪。
金鎏影想,翠山行迟早会查看头顶横梁,见身边的苍就这么斜坐着,不但半片紫纱衣襟还挂在横梁外面,还有一只脚也露在外面,白色的靴子上亮晶晶的银饰和紫色丝线,就这么在半空中微微晃着,实在是嚣张得碍眼。
于金鎏影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他的衣襟和脚。
对方眉毛微微一挑,心领神会,继而又眯了眯眼,轻轻地摆了摆手,白靴子干脆还在空中明目张胆地晃了两下。
金鎏影暗骂:好你个苍,偷吃便偷吃罢,你也太不低调了。平时别人面前你可从来不这样啊。
正想着,下面的翠山行抬头朝上面望过来。
金鎏影不由暗暗叫苦,月色如此之好,这样明晃晃一只白靴子,怎会不被发现?除非翠山行有夜盲症。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苍一眼,心中又骂:混蛋,这次被你害惨了!
苍却正好转过头,视线和金鎏影相接,金鎏影只觉得他目光如水沉静冰冷。 想来偷吃还这么镇定,也只有他苍了,金鎏影转念一想,罢了罢了,那就舍命陪君子罢。他再一想,不对,苍偷吃比他偷吃肯定更引人注目,最丢脸的那个肯定不是他金鎏影。
上面的人心念电闪间,下面的翠山行已经眼睛眨也不眨地望了上面好一会儿了。
金鎏影屏了息,就等着下面的人喊:“下来吧!我看见你们了,偷吃鬼!”然后,就先把苍推下去,再自己跃下,朝翠山行尴尬的笑。
下去后该说点什么呢?金鎏影突然有点头疼,难道就直接说“我很饿”吗?
金鎏影其实是实诚孩子,竟没想到,他应该什么都不说,让苍和翠山行说才对。
好吧,其实他还有个更好的方法,就是把身边的人一脚踹下去,而自己继续呆在上面。以苍的性格,应该也不至于当场把他拖下水。
金鎏影也不傻,这点他倒是想到了,不过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呀,这不等于让苍抓住了他的把柄吗?于是这念头就这么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了。
谁知道下面的翠山行看了好一会儿,竟然又低下头,把桌子上的盘子水瓶摆好,一声不吭地走了,连门也不关。
金鎏影大感诧异,目送着翠山行的身影在竹林尽头隐没。翠山行一向精明仔细不好对付,这实在太反常了。
正想着,见旁边的苍已经一跃而下,将一个已空了的水碗放在桌上,把剩下半个月饼拢在袖子里,整了整衣襟,朝上挥了挥手,作告别之意,然后身影一晃,嗖一声轻响,已从窗口跃了出去。
窗口的竹叶晃了几下,那声音,那情景,正和昨夜金鎏影所见一模一样。
金鎏影从梁上跃下,这次他倒也从容了,干脆也倒了一碗水,坐在椅子上,学着苍,边赏月边慢慢将剩下半个月饼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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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用早膳,金鎏影看见翠山行一进来,白雪飘和赤云染就迎上去,一个劲地问,那个捕鼠器的效果如何。
翠山行淡淡答道,偷吃的家伙太狡猾,居然被它逃脱了。
“哇,居然有这么狡猾的老鼠,能逃的过翠师兄的手掌心!”白雪飘一边叫着,一边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
翠山行微笑摇头:“这么狡猾,未必是老鼠,也许是后山的——松鼠,你们也听师尊说过,后山有几只被他亲自喂过的松鼠,沾染了师尊多年清修的天地灵气,都成了精了,长得就如人一般的大,力气也大得很,还非常聪明,学会了武功和术法。”
翠山行一把说着,一边眼神悠悠的,有意无意间,朝桌那头正淡定喝粥的某个人扫过去。
“对哦,可是大家从来都没见过,难道不是师尊喝醉了瞎吹的么?师尊还说过他养的鸡,下的蛋有西瓜那么大,他用酒喂过的马蜂有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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