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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跟孝贤皇后留下来的唯一一丝血脉也受到内务府人的辖制,这真是狠狠地在皇帝脸上扇了一耳光。皇帝发怒,下边的官员也不含糊,和婉公主府上的事情很快就呈到御案上。
周家、韩家、费莫家……但凡当初曾作为和婉公主陪嫁嬷嬷的包衣家都受到了牵连,而调查的结果更是让乾隆大吃一惊。他给和婉准备的嫁妆居然有一小半都落在这些包衣家里,而且如今追回来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已经典当了出去了!乾隆命刑部接着追查,又将和敬跟和嘉身边的全都调查一番,发现奴大欺主的直接丢进刑部大牢里——新年不宜见血,关起来隔几天赏一顿鞭子,叫他们生不如死最好!
“这回是多谢嫂子跟五哥了。”身边的欺主的奴才被换了一遍,换上来的都是太后亲自相看过的,和嘉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这几天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皇阿玛如此动怒,想必内务府又要起一番波澜了,只可惜魏家却逃过一劫!”
魏家虽然牵涉其中,但罪行并没有另外几家严重,所以并没有落得抄家问斩的下场。魏清泰在大牢里转了一圈,虽然全须全尾回来了,但却是“不小心”被刑部狱卒打断了腿,落下了残疾。
令嫔跟和嘉还有永璋、永瑢的恩怨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当年令嫔还只是贵人,就凭这一场逼真的哭戏害得永璋永失继承权,纯惠皇贵妃自此失宠,两派的矛盾由此结下;至于魏家,却是因为在纯惠皇贵妃病逝不足一年就大肆举办宴席而被三人惦记上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了韩家等人,还会有新的包衣世家崛起,到时候就又是一轮权力割据了。”乾隆喜欢包衣家出身的千娇百媚的宫女,要不是太后压着,只怕凭着前些年他对令嫔的宠爱,令嫔位分早不就止于此了。敏宁道,“魏家虽然没有彻底没落,但按着五叔的性子,被他惦记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只可惜五叔今儿是跟内务府的人撕破脸了,只怕这内务府总管大臣一职也做不下去了。”
“是呀,出门前听额驸说,五叔已经辞官了,说是身体不好。”和嘉道。和亲王这么一闹,虽然铲除了不少盘踞已久的世家,但也让新崛起的忌惮。他也是个聪明的,闹完之后便撂下担子不干,也免了以后的争执。只是魏家,他却是狠狠记住了。和婉的事儿虽然跟魏家没有直接关系,但那些人怎么得了伴驾公主的差事的,和亲王可是清清楚楚。有本事吞了贿赂,就别怪他报复回来!杀了魏家的人虽然一时痛快,但慢慢折磨他们,才能消了和亲王杀女之恨。
“也不知道是谁接管这一职位。傅恒大人毕竟只是兼任,很多事情有时候也兼顾不到。”敏宁知道傅恒深得乾隆器重,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人,不能同时料理这么多事情。八阿哥倒是到了入朝的年纪,但他也是包衣妃子所出的,就凭这一点,恐怕乾隆就不乐意了。
“朝堂的事儿咱们上心也没用,自会有分晓的。”和嘉又跟敏宁唠叨了几句,见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府了。
内务府总管大臣官位拐了一个圈,最终落到了鄂弼的头上,连带着鄂福宁也跟着升位,成了正三品一等御前侍卫。要说鄂福宁今年才二十六岁,他又不是满洲上三旗出身,能混到乾隆跟前的二等侍卫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却不想这么大块馅饼直直掉在他跟前。鄂福宁接过圣旨,摸了摸自己的半月头,转身钻进鄂弼书房跟自己阿玛商议一下。
鄂福宁跟鄂弼商量得如何敏宁是不知道,倒是索绰罗氏身边的水桃越来越肆无忌惮。水桃出身内务府包衣镶红旗乌雅家,虽然跟孝恭仁皇后同姓,但却不是同一个祖先的。再者孝恭仁皇后一支在先帝登基后已经全族抬入满洲正黄旗,不再是镶蓝旗包衣。有了这个例子,水桃心中有些小心思也是可以想到的,只是水桃却不知道,魏含月的前车之鉴还明晃晃呢。
“这水桃倒是比魏含月低调,不像魏含月那样明目张胆地勾引爷。”敏宁捻了一块糕点却不吃,对在一边伺候的翡翠笑着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孝恭仁皇后能够上位是因为当时三藩局势,敏宁却不认为水桃能够成功。
“有些人自寻死路也是不必怜惜的。”何嬷嬷毕竟已经有些年纪了,不打算嫁人的翡翠跟珊瑚自然会慢慢上位,成为敏宁身边的得力姑姑。翡翠倒了一杯茶来,如是说道,“只是侧福晋尚不知道自己身边出现了反水的丫头,要不要‘告知’侧福晋一声呢?”
敏宁觑了翡翠一眼,笑着道:“那是自然,到底是侧福晋院子的人,我也不好越过她直接处理了。”万一处理不好,索绰罗氏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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