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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殿下。。。。。。」说著,泪水又汩汩淌下,「要是殿下能将叶儿记著,叶儿会。。。。。。很开心。。。。。。」
他缓缓闭上了眼,再未发声,泪水也渐渐止了,喧雨明白他不是睡下,忙直唤著:「叶儿!」可留下的,却只剩株枯萎的香苏。
叶儿灵识不存,永远不会知道喧雨其实多麽爱他,如何懊悔。
叶儿亡後,喧雨和流腾吵过架,他们不明白他为何坚持出宫,他发狂似的吼道:「那孩子说他很高兴我替他买这些东西!他亲口说他很高兴。。。。。。」他又哽咽道:「我时时刻刻。。。。。。都记著他。。。。。。」他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香苏叶上,却再无法滋润它。
喧雨像从前叶儿坐在宫门前等待他一般,坐在叶儿初生芽的地方,待他再次冒出,等过数年,数十年,数百年,他才终於明白了叶儿那时是如何难受;只是至少叶儿能死去,他却得活著承受。
喧雨在宫门前等不到叶儿,才开始四处找寻,去各个叶儿曾去过的地方,去往前草儿曾生过的地方、待过的地方,遍寻不著,方又回宫门前等。
水寒随著叶儿离去,自然也没见著,但他却可以猜想得到;姚襄曾经捉上他的手,很认真地对他说他不会离开,看来那是对叶儿的愧疚、对叶儿的承诺。
水寒再次见著光亮,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大字:雨宁观。
他听闻一人匆匆离去,没几刻便是一阵洪亮哭声,将他吓得一僵。观里的师父听闻声音,走了出来,将他抱起,边哄边带著他进去,哭声渐止,他才明白,这世的他是个弃婴。
道观里的师父原先只是随意地唤他「拾儿」,但在算出他命定有水後,方正名「湜」,从他姓公孙。
公孙师父名昉,虽不苟言笑,但言谈温和,举止文雅,相当细心地教导湜儿种种事物,见这孩子温驯听话,对他更是疼爱有加。
他告诉他,雨宁观祭水,逢旱灾祈雨,逢水灾祈平,而平定的的作用又多些;这村庄北面有一条大河,村民们不怕缺水,可从前一遇雨季河流暴涨,便会卷去数人性命,听说建了这雨宁宫後,才保年年无事。
公孙师父也教他祭祀之事及其他道法,湜儿虽不算多有天分,但学得认真又勤快,公孙师父看著,也甚感欣慰,对他更是宠疼。
仅有一件事,公孙湜和水寒怎麽也想不明白,这样疼惜他的师父,从来不许他出观。
公孙湜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在十二岁的某一天拉著师父的袖子怯怯地问;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外头的孩童玩得高兴,难免欣羡。
公孙昉舍不得他那好似给自己打了板子的模样,方轻声道:「我算你活不过十八,但要待在这里,应可避过劫数。过了十八,你爱到哪儿,我不会拦你,但在那之前,乖乖听话,别让我担心。」公孙湜点头如捣蒜,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师父为自己伤心。
公孙湜此後便专心念书、又或勤练道法,偶尔瞥见其他孩子玩得高兴,心底羡慕,他便回到房里坐著静心,将杂念全部挥去。公孙昉见一个孩子如此压抑心性,难免心生怜惜,才出门瞧瞧现在的孩子喜欢什麽,又给他买回来。
公孙湜认命地待在观里待过十八个年头,但才方满十八,事情却找了上来。
一个下午,几位村民一路喊著:「公孙道长!」喊到雨宁观里;但公孙昉几日前便出了远门,还要数日才会回来。
公孙湜见他们著急,忙问缘由,才知道是几个孩子到村北的大河边玩耍,一个不慎纷纷摔落,至今生死不明,他们才想请公孙师父求河神保佑孩子平安。
那几位村民见不到公孙昉,愈是急躁,才忽有人灵光一现,握上公孙湜的手,道:「对了,小道长跟了公孙师父那麽久,应也学了不少吧?」
说著,那群人一块儿将目光往他身上摆,见他面有难色,又有人道:「就算你认为自己尚不如你师父,也总比什麽都不做得好。」他一个躬身,诚恳道:「求求小道长。」那几人也一同道:「求求小道长。」便一一跪下。
☆、一世痴情万年愁〈76〉
公孙湜哪里受得起他们这般大礼,满口答应下来,才忙将他们一一扶起,又赶紧拿了器具,披了道袍,便和村民们一同奔至大河边。
他自然没忘师父的嘱咐,但事在燃眉,要是能以他一人性命换回几个孩子的命,也算不辜负了师父的养育栽培吧?
公孙湜行至河边,步罡踏斗,燃符籙,念疏文,祭水祈神,忙了半个时辰,才收拾东西,又和村民们一同沿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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