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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埋伏不成?照此情势,这未了一个道士已无法救其出险,就能勉强救出,也难送他回去,何况人已没有声息;至少痛晕过去,身边虽有灵药,救醒过来也只增加他的痛苦。
眼前形势许多莫测,是否未了一个已早死去,另外还有一人在彼求救也未可知。事情总是谨慎些好,决计全数查看明白再作计较。因那道士凶多吉少,回生无望,形貌那等凶恶,十九仇敌一面,并未走近细看,略微寻思便乘路搜索过去。起步以前,似觉死人眼皮微抬,仿佛头也略动,正要回看,猛瞥见前途亮光,忙即赶过。
原来钟乳林中挂着一盏形似晶球的奇灯,只得饭碗大小,不知内点何物,比自己的灯筒还要明亮,因那钟乳太密,又挂在洼地最深之处,灯光业被挡住,只剩钟乳尖上映照的一点余光照到洞顶晶幕之上,再往外面反映出去,所以远望并不甚亮。心想:“灯离死人两三丈,前面必还有人。”正沿着洞洼边上仔细寻将过去,忽听来路那面有人刚说得一声,“是谁将他杀死?”随听另一人强挣着颤声低喝:“道友噤声!快请过来,我有话说。”
文麟听出未一个似是那晶石下面的道士,心中一惊,暗忖:对方既在问答,喊人过去,必有同党在此。本意回身探看,猛触灵机,急中生智,仗着师传内功,忙把真气一提,舍却原路,沿着那片洼地钟乳林顺路飞驰,绕将过去。途中回顾,侧耳静听,空洞传音,稍微有点声息均可听出。
文麟原觉自己踪迹必已被人看破,如往前走,非但前途那一片形势不曾看明,身后敌人也必追来,如往回走,正好撞上,对方强弱虚实、人数多少均不知道,就与动手,也等看清形势再行迎敌,因此一经警觉,便由上走下。恰巧前途半边钟乳林较稀,也较高大,边上空处甚多,地虽难走,仗着一身轻功,并不费事,人也被那身后钟乳挡住,极易掩藏。这一情急,不知不觉把平日所学施展出来,走得又稳又快,动作轻巧,飞驰大小乳林碎晶之间,丝毫声息皆无。
后面追来的敌人,却是顺着上面平地跟踪窥探,想下毒手,骄狂轻敌,认定文麟是条网中之鱼,手到擒来,一路走动均有声音,又因初来不知地理,忘了空洞传音,方才与贼道稍微低语,已被敌人听去,人已隐往下面钟乳林中;追了一段不见踪影,先是怒喝发威,并令同党分途搜索,把守前面,莫被敌人逃走。
文麟听出方才发话那人果是对头凶孽,并还不止一个,业由后面追到;急怒交加,刚把心一横待要迎敌,回走没有几步,忽见一条山装人影由来路边沿上倏地转身,口中怒吼,往后洞钟乳林中赶去,所到之处,宛如一团银电飞驰,照得沿途晶屏翠幕、钟林玉乳五光十色,掩映流辉,怒吼之声全洞皆起回音,声势甚是惊人。刚看出那贼像个山人,身后插着好些兵器,打扮得奇形怪状,人更凶暴,手中似有一物,发光甚强,去路这面就有语声,已为所掩;不知方才所经之处还有几个敌人?如何死尸也会说话?暗忖:
事已至此,除却与之一拼,更无善策。
文麟功力本非弱者,只为未经大敌,有些胆怯,此时勇气一壮,更无顾忌,便由钟乳林中悄悄穿行,赶到死尸所在不远,见已无路可通,方始纵将上去。目光到处,见当地还是原样,晶块下面的道人业已醒转,还未走近便被看出,低声急呼:“道友快来!
我几乎把人认错,遭了毒手。我虽受伤惨重,但是身边带有灵药,方才勉强挣扎吃了一丸,虽然痛晕过去,人却醒转,痛也减少许多。道友如能将这晶块移去,救我出洞,固是感激万分;如其不能,也请将我这条烂腿斩断。救我出险必有重报,但是延迟不得。”
文麟见被识破,只得走出,虽见对方重伤苦痛,生出同情,但并不曾冒失,闻言方觉此人两腿如此糜烂,竟能忍耐痛苦,已是奇事,方才晕死以前,听那呻吟之声分明微弱已极,这时怎会精神起来?忽见道人目有凶光,眼珠乱转,心中一动,便将脚步立定,低声笑问:“道友,只你不怕痛苦,我必照你所说行事。你那姓名来历,因何至此?方才我曾听人与你问答,是否相识?有无别的同伴?请你说出如何?”
那恶道也是一个异派凶孽,但比别的同党还要凶狡狠毒,自从昔年各异派瓦解之后,一向销声匿迹、隐居在大雪山中地洞里面,连同党也不再见一面。人都当他已死,他却每年一次乔装出外为恶,掳些少年妇女回山淫乐,本就准备不与;日日同党来往,由他一人独乐,前两月忽然偷听到两个同党背后密语,得知幻波池藏珍之事,生了贪心不算,又因突然现身探询虚实,双方言语不合,勾动杀机,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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