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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没有什么,因为从前我的胃就不好,常常胃炎吃不下东西也会反酸,只以为是严重些的症状。请了太医来把脉,太医慈祥的面色带了喜庆,收拾了药箱出门,并没留给我问询的时间。
接着胤禛带着一脸亮晶晶的表情冲进来,紧紧的抱着我,我恍然明白了什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在心底问这个小生命,你是叫弘历吗?
太医是从宫中请来的,所以我怀孕的消息,很快便飞遍了紫禁城。
赏赐忽而扑面而来,我甚至都忘了自己只是雍王府的侍妾格格,宫里给我的派头,让我以为自己是嫡福晋,忽而笑了,想是胤禛子嗣甚少,所以才会如此待我吧。
十月怀胎,有多么渴望,早些见到这个小生命。我知道他会是弘历,总是用手轻轻的抚着肚子,怀着微笑,在心里唤他弘历,跟他讲述我和胤禛的故事,讲胤禛的勤恳,讲胤禛的苦心,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有多么不容易。
终于,在死亡面前挣扎的快要窒息,看到了一线生机,接着,便听到新生命呱呱坠地的哭声。
疲惫却安心,上一世红花然我失去了他,这一世,胤禛的真心让我终于拥有了他。心底,惆怅,却甜蜜。
许是因为胤禛子嗣甚少的缘由,康熙甚是欣喜,新生命诞下能抱出的时候,他就派了李德全来,把这个小小柔软的婴儿带去了畅春园,胤禛自是跟着的,而我,尚在月中,自是不能前往,得了一堆赏赐。
晚上胤禛回来,带着喜色。
“孩子呢?”我看到他并未抱着婴儿进来,忙问。
“莫急,皇阿玛喜欢的紧,养在身边儿了。”他笑着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搂过我。
“皇上,赐名了吗?”我问,这是我最关心的,这孩子,一定会叫做弘历对不对?
“嗯~”他
78、暮霭沉沉楚天阔 。。。
的声音低沉柔软,“倒是奇了,皇阿玛列了许多名字,在他面前沉吟着看哪个取了好,皇阿玛一直念,他就一直哭,念道弘历这个名字,他居然就止了哭声,看着我们,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唤他,他就等着人接着往下说呢。”
我无声的笑了,弘历,你果然是我的弘历,真是可爱。
胤禛看我有些疲惫的样子,便吩咐侍婢们,烧了水来洗漱,早早的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祥和。我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却总是忘记,天随人愿,是最困难的事情……
胤禛在胤祥被圈禁后,少有探见,总是暗中命人送了银钱,米肉进去,希望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每每提起胤祥的鹤膝风,便尤为觉得心痛难忍,他终究是因为我,才落下了病根,也因着莫名的罪名,得不到救治。
虽然也听胤禛提起,康熙时常惦念着胤祥的病,甚至似乎暗暗派了太医去瞧,也未听得好转,更加难过。
胤禛则是按照皇命一丝不苟的办差事儿,未见康熙有过值得挂齿的嘉奖,却也没有落得斥责,倒是难得。
自从康熙五十一年,太子胤礽二废,朝中局势混乱不堪。
如今朝中肱骨大臣们,个个儿小心谨慎,未见得有哪位再提起要立储的折子,想是康熙也不容许罢了。
而然太子二废后,胤禩“贤八”的名号却传的颇为传奇,民间都道皇家八贝勒贤明圣德,于我看来,这样张扬的态势,并不是好事儿,也不知是胤禩授意如此,还是他那帮“八爷党”的幕僚大臣们,自作主张的结果,亦或是,有人暗中安排?
摇头,这种无解的命题,我还是不要思考了,有得一日太平日子,享用便是了。
转眼便到了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萧瑟无所。
近些日子,康熙带着众阿哥们去了热河巡幸,我收到胤禩递进府来的消息,希望我陪他去拜谒一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我思索良久,也不知是谁,想到前世对胤禩的亏欠,而过去的康熙四十八年,胤禩因为张明德行刺太子事件发生,被削了贝勒爵位,后来又被复立了贝勒,经历几番沉浮,他心底该是如何凄凉,便觉得不该推辞。
好在胤禛此次被康熙留守京城,公务繁多,常常是卯时出门,戌时才能回来,估算时辰,现在也不过快到巳时,便着玉蕊准备了东西,跟那拉氏告了回娘家的假,从后门出府,胤禩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那里等候了。
“去哪儿?”我上车正对上胤禩温润的笑脸,忙问。
“到了便知。”他笑着,却不多言语。我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