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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收拾那些土匪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年我们是一个排的人呢。”
张土班是土改干部一点都不假,那年解放军一个排开进这大山里,张土班是个副班长,部队来了先是剿匪,后来就是土地改革。张班长因参加过部队识字班有些文化,能写得出信函什么的,排里就让他带领几个战士负责土改工作,因工作关系几个战士就成了土改班,大家就叫他張土班。再后来朝鲜战争爆发,一个排的战士全都要调走,乡政府只剩下几个农会干部,听说深山里还藏着土匪没有剿灭,谁也不敢当那个乡长,部队走时只好把張土班留下来当乡长,结果没有人叫他乡长,依然叫他张土班。
“老朱,你有布票吗,你买布要布票才卖给你,你拿布票去找那个屋的王主任,”张土班说着冲一间侧屋里喊:“王主任,有老乡来买布了。你一没事就躺着睡觉,连个麻雀你都不能赶一下,卖了布去挑一担水回来,放到阴凉处凉着,下乡的人员回来才有凉水喝。”
现在張土班是公社书记,这书记当得够精细的了,连喝凉水的事他都要管。
朱修顺从羊皮褂的兜里摸出一张布票,拿在手上走向则屋。则屋里的王主任把量布的尺子拿在手上指着一捆布对朱修顺说:“只有这点布了,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一匹马只能驮两困布,到县里一个来回就要走四五天的时间,马帮都不想干了,再过几天来你就买不到布了。来嘛,把你的布票拿来我看。”
朱修顺递过布票,王主任接过一看:“唉约!你这才一尺布票怎么买布,上级有规定,一尺布票只能买八寸布,八寸布你买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不买了。”
朱修顺有点不愿意的说:“那怎么可能嘛,我才不要你的八寸呢。我最少也得要三尺,我要给幺儿子连条半截子裤儿,最少也得要三尺布才行,我买八寸做什么用。”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政府有困难,王主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连绵的大山与外界隔绝,运输出了问题,连正常计划都不能兑现,这老朱还想一尺布票买三尺布。
王主任断然不能允许:“不行,老乡,你一尺布票就要买三尺,我上哪里找布来卖给你,再过几天就是有布票,我也没有布买了,我看你还是回去想别的办法,田埂上那些麻杆老了割下来,打点麻线,织麻布给你儿子连裤子最好,那东西经得住磨,土改以前不是都这么穿的吗,现在这些人会都想起来要穿洋布。”
朱修顺说:“那怎么行呢,田埂上的麻才发芽呢,我那儿他等着就没有裤儿穿,这么大了连羞耻都漏在外面,你不卖布给我,我怎么办呢,你这里明摆着布,你为什么不卖给我!。”
王主任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不讲理的:“我还第一次遇见你呢,这买布必须得有布票,整个新中国都是这样的,就是造布的人穿衣服也要布票,要是不用布票,那外面的人早就把布买完了,还轮得到我们这山旮旯里的人穿布吗?”
朱修顺觉得没有布票不是自己的错,他说道:“你们只发给我们每人两尺布票,我那隔壁院子里的王家幺女子,别人一个大姑娘了,总不能看着一个大姑娘佳佳的没有衣服穿吧,我有六尺布票,就给了王家丫头五尺,我哪里还有布票呢?”。
张土班闻声从门外进来:“老朱啊,买布要有布票这是县里规定的,现在由于运不进来货物,每一尺布票确实只能买八寸。如果我们的运输得不到解决,以后还要减少。王主任说得对,我们要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不能光靠国家,现在国家也有困难,帝国主义对我们新生社会主义国家虎视眈眈,毛主席号召我们要备战备荒,老朱,我看你也是个贫农,是贫下中农就要听毛主席的话。”
朱修顺:“哎呀!既然是这样我就不买了!就让他光屁股过日子凉快。”
张土班:“这就对了,不过也不能光着屁股过日子,你回去还是去找快羊皮来,给你儿子连个羊皮裤子。我给你说实在的,那东西比布还好用,我平时只要不在公社办公,不到县里开会,我全都是穿羊皮褂,一年四季都可以穿,到了冬天如果没有那东西还不行呢。”
朱修顺:“你说些什么锤子话,我们天天都在河里划船弄水,羊皮怎么会可以连出裤子来,那羊皮下水怎么穿阿!你骗傻子差不多。”
张土班一听说下水划船的字眼,急忙问道:“哦,你们那里是划船的?你就是那个六小队的人是吧?”
朱修顺:“是啊。什么六小队哦,我只是记得原来的地名,原来就叫火石滩。”
张土班变得更为亲切:“来来,你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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