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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长存在人心,难以根治。
“又晚来了一步吧……”
手握十字架的中年男子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悲悯地念了句哀悼词,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化除邪恶,使其受扰的灵魂回归尘土。
他轻覆上犹带惊恐圆突的蓝眸,不忍见花样年华的生命再一次由手中流逝,微带哀伤的眼中有着对世人的慈悲。
“是的,又让‘他'得逞了。”
一身黑的俊挺男子由黑夜中走出,目冷如隼的注视着半身赤裸、面容向上俯卧的苍冷女尸,干枯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躯看不出曾有的美丽。
在一个小时前,她是血肉匀称的美丽少女,号称全美最动人、最有韵律节奏的啦啦队队长。
今年才十六岁。
而这是十年来,被发现全身血液被吸得一滴不剩的第N个受害者,之前已有妓女、女教师、运动教练和活跃于上流社会的仕女受到杀害,她只是其中之一。
“少爷,还要继续追下去吗?”
昏黄的街道照出一张刀凿般的严峻面孔,剑眉微拧了一下。
“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
因为他的职业是……
驱魔师。
第一章
黑!
全然的黑色。
他从头到脚只有一种颜色,黑色的义大利小牛皮鞋,看得出是名家所出的顶极精品,一身羊毛织的名牌衬衫与长裤也是黑的。
就连那件不该在亚热带地区出现,黑得发亮的皮制风衣还是相同色彩,除却黑以外,就只剩下深黝的古铜色肤色,那是长年曝晒在阳光底下的成果。
那是一个不容轻忽的男人,欣长的身影高大冷峻,带着霸王般的气势,宽厚的双肩给人狂佞的感觉,像是一头来自美洲大草原的巨大黑豹,偾起的肌肉足以撕裂破锁定为目标的任何猎物。
没人瞧见他的双眼生得何种模样,遮住半张面孔的宽大墨镜,根本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隐约由刚正的口鼻和刀凿的脸形看出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就算少了墨黑色的镜片也不致丑得无法见人。
更夸张的是,他腕上的瑞士名表一样是纯黑的,除了十二颗闪亮的小钻外,表面是磨平的黑曜石,轻启表面的浮键则是黑色血玉、晶石共生镶制成令人惊叹的黑色钻表,价值不菲。
然而,这样一身贵气的冷漠男子居然走进全是女生的圣芳济女子中学,丝毫不见困窘地迈开大步,面无表情地越过把关的警卫伯伯,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地任意妄为。
照理说,如此暗黑色系的野兽男子不该擅闯宁静祥和的校园,尤其是成立不到二十年的教会学校,那绝对是叫人为之气馁的亵渎,而且还是没人能阻止的狂傲。
但他的气度神情就像号令百鸟的鹰隼,左手轻轻一拨便推倒近百来公斤的胖警卫,如入无人之地的穿越绿草如茵的操场,践踏好不容易培育成功的台湾杜鹃,把别人的辛勤成就轻易毁去。
“咦!怎么有人背上背了把剑,看起来真的很奇怪耶!他以为现在是中古世纪吗?”
女学生窃窃私语的低喃声充满好奇,好似临潮的浪涛一波波涌来,充斥在徐步而行的男子四周,狐疑和纳闷的目光有着不解。
不过在严苛的礼法教育下,无人敢躁进的上前询问,只在心中打上一个问号,眼睁睁地看着他打眼前经过,并捉住一位瘦皮猴老师,“命令”他说出校长室的方向。
所以有人这么说,他若不是道上混的大哥,便是讨债公司的首脑,那寒冽的气息让人由心底打起冷鼓,咚隆咚隆地不知该避之如鬼,还是佯装视而不见,多穿一件厚衣服。
“罗丝莉修女,午安。”
正在评估学生操行成绩的老妇人头一抬,微讶的神情由蓦然一怔转为喜悦,双唇一咧,大笑地由皮椅起身,热情无比的抱住漠然男子。
“你来了,蓝亚特,我的小猫儿长大了,身子骨也比以前更精实了。”
“是的,我来了,修女,不过我不是你的小猫儿。”薄抿的唇线微扬一度,似笑又似谑地任由她上下其手。
“是呀!小猫儿都长成凶猛的大猫,叫我差点都快认不出你了。”罗丝莉修女的语气中不无欷吁,感叹时光流逝是如此匆匆。
若非他打小酷爱黑的打扮,猛然一见她还真不敢认他,以为是走错门的迷途小羊,打算以神爱世人的心态加以开解,以免走向堕落之地。
“是强悍,凡是男人都想听见这赞美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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