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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异常脆弱,应该是遗传的,动这样的手术只会造成更严重的骨头损伤,所以我不建议动这个手术。还有,体检的时候看到她脚底的茧疤和身体柔软度来看,她应该是学舞蹈的,这个怕是不过好好复检的话,还是有可能复原的。”
“做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顶多三成。作为医生,我还是建议复健治疗,虽然以后会是长短腿,但是复健的话,平常走路是看不出来的。”
苏幽芷不想再听了,她想捂住耳朵,但是浑然没有力气,她只能凭借着意识排除掉外界的一切,周围突然变得好静好静,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慢慢清晰起来,她掩面哭泣的样子慢慢浮现出来:“我再也不能跳舞了,再也不能了,芷儿,我的女儿,你必须跳下去,听到没有?代替我们整个家族跳出最美的芭蕾,你要凭着芭蕾高傲地回到家族,才能活下来,明白吗?你明白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恐惧不能跳舞,她从来没有珍视过自己这双跳芭蕾的腿,甚至把它看做是罪恶和痛苦的根源,让她失去了童年和亲人,是上天留给她的天命,充斥着悲哀和无奈,她一直都是厌恶这双腿的,她从不像秦示儿一样细心保养它,每天都会有固定时间去做按摩护理,秦示儿说这双腿是作为舞者最贵重,也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善待它才会有回报。
而她不是一个好的舞者,恐惧袭上心头,她,以后可能都不再是个舞者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在黄昏的暗夜时分,苏幽芷离开了,无人知晓。
第十天,夜幕终将降临,只是不知是结束,还是开始。
苏幽芷回来了。她看着盖在姑妈脸上的白布,她不哭,她知道姑妈想看她笑,姑妈把她从孤儿院接出来时,告诉过她,姑妈喜欢她跟她爸爸一样天真地笑,她笑着,姑妈就安心。
她抱着姑妈,静静的,就这样呆着······
半夜惊醒的苏幽芷眼角的泪水欲落未落,她不敢再睡,就这样睁着眼坐到天明。
早晨。
她换上了全黑的衣服,陪姑妈走完最后一程。她把姑妈葬在幽静的山上,四周有很多开花的兴安白芷和川白芷,她想,姑妈不会孤单的。
葬礼很简单,很快就结束了。
自始至终也只有杨扶风和庄小婉陪着她,显得格外的冷清,也许人本就如蝼蚁般渺小,死了也不会改变些什么。
下午。
从学校出来,所有人的眼光里都带着那么一丝丝怜悯的意味,让她觉得可悲。她决定要走了,离开学校,离开这蓉城边界的小山城,离开这段记忆,去到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地方。
以前四处躲避讨债,躲避黑道,躲避姑父,要挣钱读书,要挣医药费,她打工,去找临时工,去替人跳舞,去拼命拿奖学金,要保护姑妈和信子,她拼尽全力,现在,她累了,好累,想休息了。
她恍然发现,她还未走过的四分之一的人生早已满目疮痍,就像是被诅咒的命运,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一切。
相劝无用的杨扶风也只能送别:“芷儿,想回来的话,就到蓉城找我,我和小婉以后会在那里等你。”他又想到她那倔强的性子,怕是以后都不回来了,那这一走就成了永别,“我们来个君子之约,五年之内,你一定要回来见我们。”说完就举起右掌。
苏幽芷依旧失魂落魄,只勉强笑笑,也配合地击掌,说:“知道了,二哥,我走了。”
无力的言语过后,拖上行李箱,落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简单地用了一下地方别名,我每次都会发我写完的一大章滴,偶还是很勤快滴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一)
2009年
我去了杭州,不是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吗?母亲说,我们苏杭女子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气。就跟随感觉去瞧瞧,到了后,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害怕陌生的人,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慌乱不安,浑浑噩噩地也呆上了一段时日。
2010年
年初,我的日子就愈发难过了,也不知是听谁说了新疆这个遥远的地方,学着人家体验生活的人徒步去那里,感受一下少数名族的氛围。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最后还是如愿来到了少数民族聚集地,恰巧赶上他们过隆重的节日,不过跟以前看到少数民族的节日感觉很不一样,师父说:“还没有被商业文化感染的才是最淳朴地道的异域风情。”
2011年
本想北上看雪,却被人给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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