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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玉脸一红,顺手将果子扔了过去:“你胡说什么!”
图那侧身躲开并接住果子,狠狠地那果子咬了一大口,大快朵颐。
赵心玉登时又羞又气,却不敢上前去夺,只得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向对方掷着,可都被图那一一闪过。
“公主可高兴些了?”图那将只剩了一个核儿的果子扔掉,笑着问。
赵心玉气道:“不高兴!”
图那知道自己本不善于说些哄人开心的话儿,又何况是哄女子开心,在他看来,男子若对女子说些软话儿,要么对方是主子,要么就是心仪之人,只是这话儿说得太过了也是不好,难免有“惧怕”之嫌疑。
不过现在,周遭也是没有人的,说说这些话而,哄人儿开心又有何妨?
于是,想到这里,图那便是一笑:“就像这里的美景一样,宋元再是如何交战,这里的景色也是不变的。公主再如何忧虑,眼前的事情又如何改变得了?更何况,百姓的日子现在已算不错,大汗的英明换来了他应得的,并无不妥。公主总是担心自己如何,其实大可不必:公主也是与大汗一样,得到应得的。旁的人怎么看我图那不管,我就是觉得,公主如今这样子,已算得上是才貌双全,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求亲的人怕早就踏破门槛了!这话是真真儿的,断断没有半点虚假!——若说了假的,于我又有何好处?莫非公主肯赏赐我么?我倒是乐得受用。若是不赏,话儿也说出来了。”
赵心玉听罢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会子,继而笑道:“我还是知道自己的,你不用捡好听的说给我听。”
“真与假,公主难道听不出来么?”
图那在她身边坐下,赵心玉的脸微微一红,连忙蜷起膝盖,将脸埋在里面,半点声音不出。图那见状心有些痒痒的,就大着胆子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顿时感到手掌像是滑过上好的丝绸一般,有种勾人魂魄的味道……
见对方仍是埋着脸不说话,图那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想要再去抚一抚她的头发,不成想这次手还未触及到一根发丝,赵心玉却忽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扇过,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图那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知如何是好。
赵心玉强忍住笑,正色道:“下次便没这么简单了!”说罢就向那片野果林走去。
“不简单倒好!”图那喜得心痒难耐,也快步跟了上去,心想着就算不能做些什么,一直跟着也是好的。
图那虽在沙场上心细有加,但若高兴起来也是什么也不顾的,这会子心思全在赵心玉身上,半点都没察觉早有两个人在不远处观察他们许久了。
“今日若不是出来巡城,哪里能看见这么好的事情!”韩忱鹳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图那和赵心玉。
卜远笑了笑:“也亏当初将她捉了来……你看如何?”
韩忱鹳想了想,道:“我娘平日里最喜欢保媒拉纤,不如就让她说合说合,也合当她有这个本事。只是大汗颇喜欢赵姑娘,不知肯不肯让她这么早就嫁出去。”
“嫁了,也是嫁二弟,还不是没走一样?”
“这倒是了。也罢,我这就对娘说去!”
对于兄弟的事情,三个人向来都是热心的,真真地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韩忱鹳对陈氏说了,陈氏自然一口应了,也趁着忽必烈还在襄阳,转身便去找他。
陈氏虽不是专门保媒,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也确实说合了不少对,而且竟也没有一对说要退婚。百姓当中难缠者不在少数,纵然忽必烈为一代帝王,也还是一个爱女的长辈,并且也是好事,如何不同意!只是碍于帝王的面子,又加上赵心玉当面称呼自己为“父汗”不久,难免有些舍不得。
于是,在听了陈氏说明来意后,忽必烈先是沉思了一会子,随后叹道:“玉儿才做了我的女儿不久,若现在就将她嫁出去,委实舍不得。”
陈氏赶紧说:“大汗应是不清楚中原的媒妁之事。我只是给二人保个媒,不过大汗的话也不错,玉儿既已是大元的公主,婚事自然不能随意。不若这样,只要大汗点了头,就算旁的人说什么,只要二人有意便可,这媒妁之言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了:大汗可知道,中原嫁女儿,这是一定要有的。”
忽必烈听罢点了点头:“难得你如此有心。图那是我的大将,玉儿是我的义女,两个人倒是一对。我终日想着沙场上的事,也难想到他们的终身……这事我先应下来。蒙古人不想许多,只要他们二人有意,便可成婚!”
自古道:千里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