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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沉聲答道:「我與小念的關係如何,不會影響你我的合作,高總。」
高玉琢咋舌:「別把我當成你那位發小,總把感情撇得乾乾淨淨。我在認真提醒你做好準備。」
沈執微怔。
「準備什麼?」
「在美國的許多地區,同性婚姻是合法的。」高玉琢輕描淡寫:「聽說段謙有一位叔叔,昨晚和認識半年的男友登記結婚了。」
「段謙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合影,很難說不是在暗示什麼。」她笑道:「萬一你下次去美國,他倆已經把結婚證拿在手裡——競爭者變插足者,實在有點尷尬。」
「你」
沈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不得不伸手按住。
他自問身邊這兩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區別。他承認高玉琢好歹不像寧菲那樣擅長幸災樂禍,可她說出的真話有時比嘲諷來得更犀利。
沈執要與高玉琢結婚的消息雖尚未被坐實,但風聲已經在二人的周圍不脛而走。
這幾天每見五個人中便有三個人對他們旁敲側擊,試圖獲得第一手諮詢。
對於那些有錢有閒階級而言,此舉倒不只是為了八卦,更是為了明確圈內即將出現什麼新的利益捆綁集團,往後搭人脈、攀關係都方便些。
雖說圈子裡充斥著口舌和算計,也總有另類對此不屑一顧,只熱衷於滿足自己的感官。奈何財富填補了他們的大部分追求,人生百味早已嘗遍,就差開飛船上火星了——到頭來只好一門心思鑽研「享樂」這項學問,指望玩出點新花樣。
誠然,這群二世祖剛開始只是自個兒娛樂,後來發現身邊竟有諸多道友同樣受困於人生的虛無,便弄起私人定製,繼而逐漸形成規模。
說白了,雖然初衷是為了脫產,到最後還是做成了生意。
可玩的名目五花八門,違法的東西暫且不論,其餘能製造刺激的也就剩下速度、酒精和下半身那點破事。
最後一點可謂需求廣泛,有人研究出了門道,竟也能藉此搭上不少人物,反而比他們終年在公司殫精竭慮的父母吃得更開。
沈執身為浪蕩子常年名聲在外,自然認識好些這樣的人。從前來往得密切,最近卻沒心情與他們再聯繫。
沈執眼看到了下班的點,正要查行程,程襄卻敲門進來,說有人找他。
還沒等他問清楚名字,那人已踩著雙鋥亮的伯爾魯帝走進辦公室,像在自己家似的,大剌剌往沙發上一靠,蹺起二郎腿:
「沈總,敢情你一直都在市里呢!我這周給你打電話不下十回,你愣是一個沒接,難道已經找到比我消息更靈通的人了?」
沈執隱約猜出此人的來意,坐在椅子裡沒動:「希望你還記得基本的禮貌,池總。」
「抱歉抱歉這不是急著見你麼。」池飛道。
池飛此生別的不在乎,就好美色,因而市里各行各業形貌出挑的人他都多少認識。身邊熟人要是缺個伴兒,他也樂意幫忙引薦。
這事說得難聽點叫拉皮條,但成不成也還得靠雙方談攏,因此池飛至今只認「媒人」這個名頭。
池飛與沈執作為同學偶爾聚在一起,沈執先前談的張姓小明星就是他介紹的。他借著這層關係投到一個影視圈的好項目,便也把沈執視為半個朋友。
這會兒聽說沈執跟前任分了手,他又恰好剛認識一個可能合沈執胃口的人,便順道過來探探情況。
他撩起眼皮,觀察到沈執面色冷淡,猜測對方是為即將面臨的婚事發愁,笑道:「瞧把你愁的,不就是結婚麼。這都還沒結,何況結了還能離呢。趁這段時間多玩玩,何必虧著自己?」
憑池飛的經驗,沈執此人慣於擺譜,說兩句裝裝樣子後就該問聯繫方式了。然而沈執只讓秘書給他端了杯水,擺擺手道:「我今晚還有其他安排。如果沒別的事,池總就請自便吧,我們改天再聚。」
池飛臉皮厚,聞言反倒來了興趣,轉頭問程襄道:「什麼情況,你們老闆開始喜歡女人了?」
程襄瞥了一眼沈執,心說按老闆當下的狀況,舊愛對他嗤之以鼻,婚事也沒落定,無論說他心有所屬還是準備結婚都只能惹沈執不痛快,一時舌頭有點打結。
誰料沈執幽幽開口道:「喜歡誰是我的隱私,就不勞池總費心了。」
池飛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按沈執平時的風格,一進入空窗期就像孔雀開屏似地到處招搖,眼下這幅態度顯然證明他對找新歡失去了興趣。再看程襄那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