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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干事。”此见仁义礼智,在人之四德,即天道之元亨利贞,而非可歧而二之者也!乃老子则曰:
”大道废有仁义。”又曰:“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礼者,忠信之薄,
而乱之首。”而以杳冥昏默者为道,废实事而尚虚无,薄恩义而高旷荡。后世申、韩、商、斯惨刻之
政,伶、籍、弼、宴纵达之行,罪浮于桀、纣,而祸结于生民者,皆老氏之邪说有以启之!其余炼养、
服食、符篆、科仪诸术,皆托于老氏,而戕人之生,惑人之心,被人之家,亡人之国,尤指不胜屈!
自秦皇、汉武以后,如寇谦之、柳泌、赵归真、林灵素、张角。孙恩、吕用之徒,尤大彰明较著者也!
至于释氏。则并以天理为障,而独守其知觉运动之心。其明心见性之言,既足以荒智士之精神,
使吾儒仁义礼智、万善具足之心,一变而为空虚无用、幻妄无常之心。其轮回忏悔之说,复足以惑愚
夫之心志,使彼苍命德讨罪、万古有常之法,一变而为裂纲毁纪、万恶必赦之法!故尝历数其罪而责
之如:背叛君亲、捐弃妻子,是沦三纲也;科头跣足而无礼,割肉舍身而无义,布施乞食而无廉,髡
发剃须而无耻,是绝四维也。天以生物为心,而佛以出家闭绝生理,是逆天心也;君以癉恶为法,而
佛以丛林极纳亡叛,是抗王法也。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是蠹国而病民也。假经卷以聚众,不顾其嗣,
而以徒为嗣。无物不资于人,而劝人出世;无事不以为空,而建塔造殿,刊经设讖,以为功德。是尤
其心之颠倒悖逆,而其说之矛盾错乱也!故姚崇谓佛图澄不能存赵,鸠摩罗什不能存秦,齐襄、梁武
未免罪殃;何用妄度奸人,使坏正法!朱子云:“浮屠氏之说,乱君臣之礼,绝父子之亲,淫诬鄙诈,
以殴诱一世之人,而纳之于禽兽之城,固先王之法之所必诛,而不以听者!”
臣窃以为:老氏之恶,较佛当为未减。而充塞仁义,均为割苗之莠,其乱政之罪,实浮于少正卯。
因宜与佛氏同致两观之诛,而不可使其教一日姑容于圣世者也!伏乞皇上大奋乾断,辟除二氏,俾道
德一而风俗同,除千古之大害,开万世之太平,则天下后世,幸甚,幸甚!
倘蒙圣明俯赐采纳,请以臣奏,下内阁九卿、翰詹科道,博加论议。复诏令天下,无论僧道绅士
军民有深通二氏之说、深有所欲议者,限日起送赴都,廷议其事。,使臣得以平素之学,辞而辟之;
不徒以法制之,而以理折之,以息其喙,而服其心。如果臣言不谬,可见诸行。然后次第其施行之序,
与夫善后之宜,续尘乙览,取上进止。臣不胜战竞惕厉,激切待命之至!谨奏。
天子看完,以手加额道:“此天下万世之幸也!当转达上皇,即日行之。怀恩奉素父入文华殿少待,朕即入宫,不俟朝毕矣!”天子入宫,良久良久,方至文华殿,屏退近侍,复良久良久,命传撒马儿罕番使,将所进狮子牵到殿除,垂泪谓素臣曰:“上皇云:“素父若能令此狮吼而不惧,方可议灭佛、老。特恐素父受惊。'奈何?”素臣回奏:“臣胆颇壮,即尝试之!”因请天子回宫,井屏退从臣,近狮而立,嗔目怒视,以足顿地,大喝一声。番使辟易数丈,狮奴牵索惊怖。狮子极声大吼,如山崩谷裂,殿柱皆撼,檐瓦俱堕。素臣猛吃一惊,仰跌在地,不省人事。正是:
欲除大恶原非易,试出奇声亦是难。
总评:
素臣非不知大义,眼见毋危,至性感发,哀痛迫切,不自觉不能已耳。故虽被水夫人提醒。而究难养起精种,股骨一痛,几至不测也。惟圣人能以礼节情,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与其不及也,宁过。作者为贤者立教,非为不肖者开便门。为人子者读之,切弗错会主意。
割股虽非正道,人子每踵为之,以为云者有奇效故也。无效而及致戕肢体伤性命者不传,患者,乃益踵为之矣。作者伤之,故以龙儿割臂奇效,开出水夫人正论以示人,允为千古不刊之论!
割股以偶见为奇,而此乃已树者八,将割者六,且议周而复始,如常饌然。事为有一无两之奇事。文为有一无两之奇文!
祷雪一段,写得精神。只将诸人看雪情况指点,而水夫人忧旱之诚,合府急迫之意,龙儿诚祷之应,沉疴立起之势,无不跃跃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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