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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事,一切委之先生!乞先生将近日之事,详悉奏知,朕当倾耳以听。”
素臣惶恐辞谢,因把病在长沙,闻有恩旨以后,救驾以前诸事,遂一奏闻。皇帝又惊又喜,极口赞颂。即传旨拜素臣东阁大学士,兼吏兵二部尚书,俟回銮后,再定分茅之赏。素臣苦辞不获,只得谢恩。皇帝道:“先生所进美女,朕已御过陆氏、何氏,俱封贵人,当带回京。余俱仍还先生。此番教朕出险,所有诸臣功绩,町分等次开造一册,朕将亲览。”素臣领旨。皇帝退朝。素臣知皇帝现住天生正寝,即收拾左右两院,为阿绣、白儿行殿。将美女、秀女仍拨去伏侍皂帝;在白、潘两家丫环内,选出**,分拨两院,伏侍何、张两贵人。一面赶造功册,拟撰诏旨,令白祥齐赴莱州,委官分往山东各府宣布。并与何仁、元思准备回銮一切事宜。拟手诏敕知东宫,令金砚星夜入京,以慰太子忧念。
到得晚来,奉旨宣素臣入见,东西设席,延请入座。素臣汗流浃背,跪地力辞。皇帝道:“古来君臣常宴,原有此礼,何况先生!”素臣死不敢当。皇帝令把西席移上五尺,素臣只得就坐。皇帝道:“闻先生量极佳,今当为朕尽欢。”素臣不敢作假,一面问答,一面浮白,饮至八分,方敢告辞。皇帝令斟两大爵,着两贵人捧劝。素臣忙跪接而饮。皇帝道:“卿等皆先生旧人,岂可立奉,反辱先生长跪?”阿绣等本欲跪敬,因未奉旨,恐有不便,故俱立奉。今一闻旨,便俱跪下。素臣奏道:“两贵人已经事皇上,臣白昧死谨辞!”皇帝道:“以先生之功,即朕亲跪以奉,亦不为过;况三品女官耶?”素臣无奈,只得速干,让两贵人起立,然后平身。皇帝又亲捧一大爵,出席赐饮。素臣要跪下去,又奉旨着美女扶掖住了,不许跪饮。素臣只得又立饮一爵。那爵可容三升,素臣已饮至八分,如何能连受三爵?如李白在沉香亭上一般,两哫茭叉,只顾站立不定。皇帝命美女扶定,唤过春燕、秋鸿,说道:“救驾之功,除先生外,当以二女为最。彼曾受先生之记,不能再事他人;泣求于朕,朕已许之。今特赐先生为妾媵,两贵人可撤朕席,上宝炬送先生归洞房,与两女成婚。”素臣酒在肚里,事在心头,忽闻赐婚,早吓出一身冷汗!正是:
已知君意如流水,却仗皇恩作泮冰。
总评:
不信素臣会死,以飞娘为第一,至飞娘亦信其死,而欲以身殉,则素臣之死更无疑义矣。既被提醒,催促上楼,急欲了其心事。而一闻丝鹤之说,仍复晕倒,加一倍簇写。不特曲中至情,更见素臣之死千真万确,各无丝毫疑议也。文章至此,直是造化弄人。
素臣一跃离地丈余,飞娘跃起抱住,同落下地,妙极!神来之笔。非特奇情奇事撰出奇文也。非此,便须素臣自述,或飞娘识破,皆必呆钝,且黯然削色,落势矣。天生喜跳大笑,玉麟等围着跳笑,飞娘咬着牙龈,何等花色,何等声势,而灵活如水中月魄,盘内珠光,岂非神来之笔。
飞娘欲殉素臣,以头撞柱,此复紧紧抱住同落下地,而天生毫不见嫌,写豪杰胸襟,阔大如此。然正以表飞娘之素性,素臣之素行,写得出奇、出色,令人心花怒开。暗者歌,而悲者笑矣。尤妙在夹一莽撞之铁丐,以科诨之使色外有色,奇中有奇,而反通正文。非无端科诨可比,则又奇不诡于正,方是第一奇文。
看日者,表素臣赤日之祥也,使四人俱来见海岛日出,又何必知为赤日之祥?妙在铁丐固属见惯,素臣未见,而书记所载久已传闻,至春燕、秋鸿则更于此岛随驾见过,而皆叹为希有,其为赤日之祥,始无疑义。春燕、秋鸿之想”是特放毫光与爷看的”此一句点睛,回看前后,设色着彩处,俱如爪舞牙张,破壁欲飞矣,岂非绝世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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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回 沧海玉堂双珠归母 白衣阁老只手擎天
素臣俯奏道:“臣昔年误行受记,已为择有年貌相当之婿,亦系救驾有功之人,一名成全,一名伏波。皇上既念二女之功,应使得所;臣已有一妻三妾,分沾余润,岂可独占全枝?彼原说必臣破体,方可适人;臣今承恩命,请即为设法,今其乐从便了。”皇帝道:“二女守彼国之教甚坚,恐非说辞可转;如能乐从,即遵先生之命也!”
因命宣成全、伏波入见。素臣尚不知其监禁,承应两贵人的丫鬟奏知,二人现在监中。皇帝道:“既系有功之人,怎反下了监?”丫鬟将前事奏闻。皇帝道:“如此则二人有罪于先生,无功于朕,何云救驾有功?”素臣道:“臣欲救圣驾出岛,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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