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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害我,要夺做皇后,弄得四手如瘫,要死不活!”容儿道:“娘娘怎样吃苦,可说与小郎听?”七妃道:“我乘他正在快活时节,便向他说皇后之事;他说:“正妃是结发,怕人议论!'我便撒娇撒痴的求告,说那母以子贵,及宣德、正统爷故事。他说:“你若要做皇后,今夜要随我摆布,不许拗我一点。'我便要他发誓,他说:“你肯凭我摆布,若不立你为后,便如唐朝皇帝一般,子孙世代做乌龟!'他便吃着丸药,用着安太师送的一尺多长的药消息子,及诸般淫器,讨过一册春宫,照式做事,弄得下身由酸而痛,由痛而麻,由麻而木。阿唷,阿唷,那知道皇后是这样难做的?”容儿道:“娘娘不要说了,说得小郎心疼!王爷怎下得这般毒手?”七妃道:“你是知道的,我原是正气的人,不比别位娘娘,不管麻、胡、黑、胖,只拣**长大的便收。我却只用得你一人,是爱你相貌,心里喜欢,那比得那些浪货!谁料受他这等作践。你把手伸过来,枕一枕我的头。待我把脸贴着你胸前睡一觉,养养神,醒来与你商量。”容儿依言抱在胸前,睡了一会。醒来道:“小郎,你手臂敢是麻了,缩了进去罢。我受了王爷的亏,怎样打算也摆布他一场,出我这口气儿。”容儿道:“娘娘每日甜甜的睡觉,吃些人参补药,养起精神,等王爷进来,就合他说:“爷若不吃丸药,不用消息,不戴淫器,能赢得奴,便算得爷真实本事。奴便心悦诚服。'王爷是好胜的人,包管上钩。娘娘便私吃一丸紫金丹,弄输了王爷,这便可以出气了。”七妃点头。到得十七一晚,探得有景王入宫之信,七妃私取安吉所进之药,捺在小指甲中;吩咐宫人,今日要与王爷比本事,大家不许用药。你们若有献勤的,替王爷私用丸药,便和你不得开交。宫人都道:“这个奴婢们怎敢,奴婢们见娘娘吃亏,也巴得比输王爷哩!”不一会,景王进房,果然中计。连泄两次,伏在身上,气喘不休。七妃正自欢喜,说道:“爷如今伏奴不伏,还敢再战吗?”自说,却不见景王回答,觉得诧异。忙候那口中之气,却是冷的。慌忙抱放转来,竟是走阳而死了。七妃吓得冷汗直淋,放声大哭。正是:
一户水师终复楚,两爿皮甲竟亡吴。
总评:
哭声大起,弄得素臣三尸直爆,六神无主,而所恃以解救者,只一床单,满房之人如何站立,而自己房中又复如是然,亦幸有被单褥单毡毯扯开,一件便可容得数十人,使彼地下尖刀不再戳得鞋穿袜破。自卯至申,尚没有动静耳。
素臣德嚣胜已百倍,即被单一事灼然可见,此太子之深信素臣也。孰意素臣就此发出”人心如日”一大段议论,见得邪不胜正只在心上”疑信”二字。而自幼喜看佛书之人邪已深,即为揭出病根,痛下针砭,总以崇正辟邪之旨为断,虽在危难,不忘匡正,纯臣事君之道也。世有陆秀夫日进讲大学衍义一章,为不识时务者之所为,吁邪说也。妇女自信佛教至死不悟,非可以口说争之者也,况尊为国母,深宫享奉之隆,以其余闲修蘸施斋,作种种功德。自东江以来,何代无人?且当法王真人作法之时,现出寒冰烈火、臭秽蛆虫、尖刀小龙,诸般变相,岂不日地狱之设现在即是哉。乃一闻正论而心悦诚服,惊喜领会而且津津有味听之不厌。然则佛氏之祸,盘结数千年,其故在于无发明圣道之人。听其迁流,而莫知底止耳。
覃吉进谏大后而不见听,宦寺中亦有贤达者在也。素臣深恶阉人,而于覃吉之死,则哭之尽哀,以其知崇正辟邪之旨志与己同,而惜乎天下不仅年,不得与之考证《原道》一篇耳。
太后房中无数鬼怪,千态万状,宛如地狱变相。盖佛教借地狱以愚人,太后于佛氏陷溺最深,故此种鬼怪不于他人房内现形,独此集于太后之前以试之。幸而素臣正论先人为主,始不敢上前侵犯,不然几谓地狱在眼前矣。
小龙蜿蜒钻入裤管,抓着肾肉腿皮,甚至掉转尾梢入臀牝。一班宫女遭此茶毒,无异受和尚道士之污。而谁真妃则不敢近,非以其抡起双刀曾杀鬼怪也,心正辟邪故耳。不然众宫人手中未尝无刀剑,而何以纠纷落地耶。
硃书一法,初试于翠莲姐妹,继试于邵有才村中,无不应手而验。乃计穷力竭之时,太子亦只得请用此法。而小龙鬼怪,果然一齐澌灭,则法王真人之神通,亦不过西天元武与五通神之伎俩,可哀也已。
争做皇后,弄得四肢如瘫要死不活;而想做皇帝者,亦竟连泄两次,气喘不休。较之李又全第九妾以中状元,而狐身怛化,同是一辙。容儿毒计,当于诛藩一案中,论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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