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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都督王彩保驾。召景王至京监国,令其谋害太子,僭号称尊。景王已于前月二十三日到京,占住旧皇太孙宫内,与太师结盟,要除去太子,择日即位,尊皇上为太上皇,安贵妃为太后,立贵妃之子为太子,将来传位与他。安太师与贵妃,俱怕太子即位,要替纪贵妃报仇,都已情愿。亏着女神童奏知周太后,将太子连夜召入宫去,未得谋害。又力劝安贵妃说:“景王凶暴淫恶,把生身的太妃绝了衣食,生生饿死,棺柩从狗窦中卷出;逼淫都梁王妃,毒杀都梁王,压杀马太妃,械其媳都昌王妃入宫,弓虽。女干致死;种种淫恶,笔不胜书,断无不背盟之理!他为藩王时,尚且如此肆行无忌;其于亲母、叔母、胞弟、堂弟,尚且如此凶淫惨毒;若登大位,必且更甚!宫中后妃,必强逼奸淫,若不顺从,必无生理!娘娘身且不保,能保弱龄之皇子!太子仁孝,以母事娘娘,虽因纪娘娘死得不明,时时哭泣。断不因此而致行悖逆之事;俟皇上回銮,以圣意谕使让储,必不违逆。即使违逆,亦可以圣旨废之,名正言顺,至安无危,莫出于此,怎反做此等至险、至逆之事!'贵妃感悔,盟未立成。靳直探知,又遣人力谏景王说:“骑虎之势,必不能下;若不速除太子,大祸立至!'景王害怕,现要搜宫,诛灭太子。小的自进京去,即备干粮,潜入靳监密室,伏于仰承之上,成日不出。靳监出京,又入景王密谋之所,又悄悄入宫探听,这些事情,俱是小的耳闻目见,确实不过。故连日连夜,如飞赶来,望老爷即刻入京方好!”素臣吃惊,汗下如雨,立传奚奇、叶豪、难儿、张顺、韦杰、易彦进内,告知此事,令分兵而回。兼请吉于公为主帅,嘱咐一番,如此如此。又嘱金砚几句。牵过黄马,深深一揖,说道:“此地离京八千余里,国有急难,须日夜尽力赶行;五六日之内,如得到京,当八拜以谢,誓不忘恩!望你不辞劳苦,不惜饥饿,勉力为之!”因取军中干粮装一口袋,扎缚马背,飞腾出峡。于十月初八日自峡起身,至十三日午后,已至京城。只听彰义门纷纷传说,太子已被景王缢死,十五日清晨即登大位。素臣猛吃一惊,大叫一声,撞下马来,死在地下。正是:
天雷劈脑骨成墨,利刃胸血喷红。
总评:
砍掉头颅再合,你说是采话,亦是呆话,然出自虎儿,声口正自合拍。素臣即此警戒,亦见诲人不倦之中。
间峒元则兼及岑咥,而毒龙之谋主尽收。红孩儿则并逃岑浚,而猴狗之外援,绝韦道父子与苗事相终始法,则法王真人死,而景王被诛,靳监身败,事有必至,理如固然,古今藉妖以成事者,往往为其所卖,可不鉴诸?
攻赤身则直逼田州,破田州则阴人大藤,兵机神速,犹不为奇,至身统数十军而出险入隘,分拨了然,直无一伏虚设、一计不应,岂仅神速之谓哉!方之古来,觉诸葛街亭一役,犹至涕泪斩马达,逊素臣一筹矣。
难儿乃士豪之女,虎儿为素娥之侄,二人亲谊何从联络,乃以易容之故,而居然姐弟于军中,真奇情也。细绎乃知作者本具天地橐籥造化,炉锤之手,故书中不夫妻而夫妻者屡矣,何姐弟之乔扮足云耶。
作者好为秽语,亦善写秽态,不写则已,写则极情尽致,此篇描画大狗二猴,几令读者目不忍视。不知非作者笔墨秽亵也,兵家贵能用间,素臣用兵之处无非淫人,故孽龙好淫则用奚勤夫妇,猴狗好淫则用韦忠奚四。以容儿媚其氏,即以诛景王;以奚勤为欢喜佛,即以灭倭奴。同是一副笔墨,推类言之,李又全之诛,且不惜带活宝贝而亲入其境矣。可见此书大旨,在乎崇正辟邪,而以间兵作奇兵,不得不以治淫人之法治之也,非此作用,则补天易容,安得遽目为天赐乎哉。
此时岑浚计穷力竭,往投大藤。以大狗二猴淫昏,岂足为浚之庇?即明示师,期素臣亦必成功,何以故弄狡狯,潜师暗渡耶。岂知猴狗之淫旱经算计,非用二人为间,则猴狗势合,而岑浚既与二猴为配,亦无脱幅之隙。困兽犹斗,况穷寇者三乎?唤过吩咐如此如此,若以大军继进,则二人之来得无启,疑计不得行即,胜负未可知也。故既遣二人为间,不得不为声东击西之谋,此之谓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会。
韦忠、奚四同受素臣教令,其余娇莺作腔作势,姑可坦然处之,否则恐稍有人心者,决不能堪也。但彼此意会,你顾我我顾你,未免哑然失笑耳,正不知事定以后,缴令于素臣之前,当作何语。
密云楼上与奚四日夜厮守,而官兵攻峡。天下事情都付不见不闻。写淫人之性情如此,较之毒蟒越七日一游宴,但以香烛跪拜,而不至日夜狠干者,更下一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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