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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静寂箫条景象。
在夏天这个港湾挤满了从纽约和波士顿涌来的度假者,但是冬天在此活动的仅是检查捕虾篓筐的当地渔民和几个在周末从城里赶来的、吃苦耐寒的水手。那天下午在这港湾里,连那些水手和渔民都不见踪影,因为一股强冷的大西洋寒潮正肆虐发作,掀起着波涛巨浪。
那个和麦西、史朗斯基一起走向水边飞机库的人长得高高瘦瘦,生着一对惺松的眼睛和一副永远是六点刚敲过的身架。他老是苦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似乎告知人们他发觉人生实在是一大苦海,他的动作一直是慢条斯理的。
“你知道,这真的是太不寻常了,史朗斯基先生,尤其是象这种天气。云倒是没有,可这该死的风实在是刮得连狗皮都可以掀去一张。”
“我会对此感激不尽的,埃比。”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非要飞去湖那里?”
“是特急情况。”
埃比犹疑地打量着海面然后摩挲着他的下巴。
“好吧,我是不太想在这种浪头里起飞的,而且还要在黑暗中往回飞,但我想吧,既然是特急情况我也就只好从命了。你可知道,我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
史朗斯基和麦西几乎化了三个小时朝北开车来到这个小湾,两个人的脸都是因为紧张而僵绷着。
这座港湾小镇只有零星几所木屋建筑分布在周围,那个飞机库是在海堤的远端。那里有一个绞轮坡道用来将那架水上飞机送入水面。飞机库的门关闭着。这架水上飞机每逢季节便飞离港湾载运着狩猎或钓鱼的团队到新英格兰州的北面去,埃比·巴通既是飞行员,又是机械师再兼飞机看管员。他打开飞机库门上的挂锁,将两扇大门推到一边,露出里面的一架螺旋桨装在前顶端的单引擎水上飞机。一张防水油布罩在前顶端,巴通将它扯了下来。
他摩挲着满是胡子茬的下巴。“这飞机还得再加油。现在里面的油只够发动用来热机。”
“那么得多长时间?”
“十分钟应该可以了吧。油在这房子后面的仓库里。”
史朗斯基急不可耐地说道,“那么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动手吧。我们就把车留在这里了。”
巴通叹了口气然后走向门口处。飞机库门旁有两把两轮的直立式小拖车是用来拖油桶的,他显得十分勉强地拉起一把小拖车。
等他离开后,史朗斯基对麦西说道,“这个巴通是需要不停地催他的。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如果水面起浪的话,白天降落在湖上都是非常地困难。天再要黑下来的话,那就几乎不可能了。”
麦西打量着这架水上飞机。“你肯定巴通能把这个鬼玩艺儿飞上天吗?”
“你放心好了。他对这个湖的区域非常地熟悉。”史朗斯基头朝角落里另一辆小拖车扬了一下。“我们最好一齐动手帮他加油,不然的话,我们会在这里等上一天的。”
五分钟以后,他们三个人都回到飞机库,巴通无精打采地拖着他的小拖车活象个刚被定了罪的人。麦西和史朗斯基则忙不迭地帮他用手抽着泵加油。
他们最后用绞车慢慢将这架水上飞机滑入水中,然后巴通再爬入驾驶座舱,开始启动那富兰克林发动机。螺旋桨叶总算转了起来。
安娜醒了过来,脑袋一阵阵地发痛。
她在小木屋里,背躺在地板上。瓦西里就在她旁边,被绑在椅子上。
她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皮肤失去了血色,两眼失神地半闭着,右肩上有一道可怕的伤口,血正从伤口里不住地往外冒着,他的脸显得血肉模糊,人被打得不轻。他的头斜垂在一边,口里发出令人心颤的咕哝声。
安娜尖叫起来。
“他妈的闭嘴,女人。”
当她抬起头来时,她看见两个人。一个就是林子里那个脸上有疤的人。他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抽着烟,一把短把枪横放在他的膝上,正阴森森地瞪着她。
第二个人,也就是刚才呵斥的那个人,是个矮矮胖胖的、留着一小撇胡子的人,他坐在桌子上,手中捏着把细细的刀子,他正用刀子刮削着他的指甲并残笑着。“那么说,你终于又回到这世上来了?”
她没有理睬他们,挣扎着起身。她移近瓦西里身旁,眼里挂着泪花。当他认出她时,他的眼睑掀动了一下。
“安娜……”
“别,别说话,瓦西里。”
他仍然在流着血,她搭着他的脉搏。脉搏很微弱。她转头看着那两个人。“他要不被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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