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流言,风沙(第2/3 页)
臣民犹在,你最是清楚暴动对于一个王朝的威胁,所以当务之急必须设法稳住民心与军心,而不是一味地避重就轻。”
说时迟那时快,太子柴济容便带着姜舒圣在殿外求见。
“儿臣见过父王,见过姑姑。”
“臣姜舒圣见过国主,见过长公主殿下!”
柴敬心想,长姐言之有理,最重要的便是符氏旧朝的臣民犹在,而眼前的姜舒圣更是符氏的天子近臣。于是他缓步走到姜舒圣身前,紧盯着他那双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说道:“姜卿,你如何看待这些流言?”说着,随手指着地上被他撕了粉碎的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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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圣不卑不亢,挺直身板道:“回国主,臣认为符氏太子即便活着,也与常人并无不同,无需过多理会。符氏已然亡国多年,这些年来我朝休养生息,还田于民,减免赋税,臣民皆是对国主感恩戴德。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放眼朝堂,如今仍旧肯屹立朝中的臣子,不乏符氏旧臣啊!再者,符氏太子挂帅出征,挂的是哪朝的帅?他符晓腰间挂着的帅印是南阳王朝的,领的也是南阳国主的皇命,那他便始终是我朝的敌人!”
“那姜卿呢?你可曾想过追随旧主?符川当年待你不薄啊!”柴敬凑近他,又问道。
身旁的柴济容理所当然道:“父王,姜卿当年可是亲自手刃了符氏君主,他又怎会对您有不臣之心,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柴敬仿佛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地拍了拍姜舒圣的肩膀,大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呢,姜卿当年可是在我的面前亲手了结了符川的性命,我怎么能怀疑你呢,是我的错!”
姜舒圣闻言,连忙后退两步,掀袍下跪于地颤声道:“臣姜舒圣,惶恐!”柴敬见状便上前将他一把扶起,好一副君圣臣贤的景象。
柴济容见气氛稍微缓和,这才躬身道:“依儿臣与姜卿的愚见,既然流言已经彻底散开,已然是无法制止。陛下为今之计,只能竭力安抚民心。比如恢复宵禁,加强皇城守卫兵防,加大城内巡察力度。另外,还要及时修补四周城墙的漏洞,确保皇城固若金汤。”
“即便西越国土从前是符氏所有,但今非昔比,如今世间承平已久,百姓断然不愿再兴兵伐武。前日二殿下出兵乃是以练兵演武为由,若是符晓来日当真率军西进,那么他们便是主动挑起战火动乱的不义之师。”姜舒圣随即开口补充道。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心不复,何谈复国?
甘宁城,上官家。
今日休沐,上官泠与上官楚尧此时正闲庭信步地在后花园赏梅,却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扰了兴致,只见上官楚绅疾步走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父亲,大哥,不好了。城中那些流言……”
“流言都传出好段时日了,你这般大惊小怪作甚,成何体统?”上官楚尧呵斥道。
“不是,他们说,他们说符氏太子符晓是裴嗣身边的护卫无越,因着上官家与裴家是姻亲关系,坊间开始揣测到我们头上了。他们说,我们是不忠不孝的卖国贼,还有……反正说得可难听了,我都听不下去了!”上官楚绅躬着身子,扶着膝盖喘气道。
上官泠气得拍桌道:“胡扯!难不成还要把通敌的罪名强加到我们头上吗?”
当初上官泠父子入西越朝堂时,便有不少臣民持反对之意,毕竟他上官泠在南阳朝堂官居礼部尚书之位,如今二话不说便倒戈敌国,谁敢保证他们没有别的心思。
归根结底,他们与慕容家不同,如今慕容镜贵为东宫正妃,便是未来执掌正宫的王后,慕容家可是皇亲国戚啊!可他上官泠父子离开了上官家祖业的支撑,又有何底牌?
上官楚绅委屈道:“他们还说,是父亲您杀亲杀子才谋得如今的宰相之位!”上官泠无法否认老祖宗与上官楚平的死跟自己脱不开关系,但此等诛心之言,必定会引来柴氏猜忌,柴敬性情多疑,恐生祸端啊!
“到底是谁?是上官楚越那丫头策划的,她与老祖宗感情甚笃,我早该想到她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说罢,竟是直接气晕了。
“晕过去了?都背弃家国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三叔啊三叔,不止于此吧!”楚越听闻消息的时候,裴嗣正在替她梳头,见她笑得频频点头,便连忙松了松手,生怕弄疼了她。
裴嗣一边替她摘下耳坠,一边给她轻揉着耳垂,还不忘笑着附和道:“怕呀,怎会不怕呢?如果一着不慎,连柴氏都嫌弃他们,那不得要带着一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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