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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昨晚没睡好。”宋智并没有睁开眼，但是脸微微侧向白素，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喂，你怎么能从现在就开始敷衍我啊？”白素对宋智这样的态度有些懊恼，他从来不会这样回复自己，现在还只是拍婚纱照，如果现在就这样了，那以后领证结婚了得怎么办？

听到白素略微抱怨的语气，宋智才睁开了眼，捏了捏白素的脸，“别生气啦，找结婚照就该开开心心的嘛。”

宋智的哄似乎是一方良药，白素一下子就缓和下来，“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这组完了还有一组，能坚持的了吗？要不最后一组我们换一天吧。”

“不用，反正都来了，婚纱照要一次性拍完。”

白素没再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拍结婚照的过程，确实比想象中的要辛苦很多。还好现在入秋了，天气不冷不热，休息时间披上一件外套刚刚好。

刚刚在拍外景的时候，白素觉得自己几乎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其实整个人早就已经累到不行僵到不行了，但还是听从了摄影师的建议，该怎么摆动作，该看哪里，听到“三、二、一”的时候，笑容立刻就上来了，听到“OK”的时候，整个人立马又蔫了下去。

而宋智，虽然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还是一直都在照顾白素，帮她撑伞、提裙子、倒水……

好不容易拍完了外景，到了棚里就轻松多了。

穿上凤冠霞帔，带上头饰，擦上鲜艳的口红，白素真的有了一种结婚的感觉。

第三组结婚照，是白素提议的，她想拍一组反差很大的照片。

烟熏妆，咖啡色的口红，重重的眼线，黑色的礼服……拿着高脚杯，轻轻地靠着宋智。

换上西装，画上小胡子，带上爵士帽，白素似乎比宋智还要帅气。

拍完所有的照片时，已经到了傍晚六点多。

白素和宋智向所有的工作人员道谢后离开，工作人员通知他们过半个月来拿照片，其中两张会被制作成大照片，裱起来。

出了摄影棚，上了车，白素才发现宋智的车里放了两瓶药。

“你生病了？”白素拿着药，看着上面的介绍，主要治疗发烧头痛等症状。

“没事，快好了。”

白素放下药，伸手摸向宋智的额头，他躲，她追。

“还说没事，这么烫，怎么好？”

“别担心，”宋智拿下白素的手，“吃过药就好了。”

“换位置，我来开车！”白素的语气，似乎是在命令宋智。

宋智不再反驳，下了车，和白素换了位置。

“去我家吧，比较近。”

“必须的，新房要到结婚才能给你看呢，”宋智笑笑，闭上眼睛，“到了叫我，我睡一会儿。”

白素看着自己身边的宋智，病了，累了，都不说，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这么快就闭上了眼睛，得多累？

不忍心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