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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两只船,既为毛苍效劳,又为毛苍的仇家所用?这个推理无论如何让她心理上无法接受。
李妤叹了口气,原本想严春、徐三被害案调查清楚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想不到现在案情变得更加纷乱复杂,扑朔迷离。
李妤越想越乱,越拟越拟不清楚,气得双拳击顶,直骂自己太笨太笨。
吃过午饭,李妤让钟沮叫来芊儿,取出一封手札,放在案几上,谓芊儿道:“我要出去一趟,等会王爷回府,你把它交给他。记住,这手札事关国之机密,务要亲手交到王爷手中,切不可给旁人看到,切记切记!”
芊儿点点头。
李妤又对钟沮道:“等会你陪我一起出去。”
“诺。”
这时,忽听外边有人高呼:“失火啦!”
李妤一惊,对钟沮道:“你守住此札,我们出去看看。”便扯起芊儿跑出门去。
半个时辰后,李妤回到房中,见钟沮仍在案几边端坐,便道:“伙房火烛不慎,烧了半间,已灭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感觉很累,不想出门了。”
钟沮答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李妤见钟沮离去,赶忙小心展开手札,细看一回,叹了口气,兀自笑了起来。
原来李妤是想试一试钟沮,故意随便写了个札子,又在札子上细布了一层沙灰,再用手指甲在沙灰上划上暗记。只要有人翻看此札,暗记即会变样。李妤想,钟沮果若有异心,必然心虚,定会忍不住偷看此札。现在札上暗记完好无损,说明无人碰过,看来钟沮确是无辜的了。倒是自己自作聪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乃可笑耳!想想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钟沮既属无辜,那芊儿所言的唯一线索又断了。下一步又当如何?李妤心中大为茫然。难道就让先生含冤九泉?难道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她实在是于心不甘矣!
三十三
年关渐近,六安城中百姓人家都在张罗着过年事宜。街上人欢马叫,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一年忙到头,老百姓也就图个过年的轻松热闹了。
蓼县铁矿已炼出了第一批铁,且成色不错,卖上了好价钱。刘庆如约将其中的四成解送京都。又拿出一部分补发了修河的工钱。百姓欢欣鼓舞,都说今年遇此大灾,竟能过个肥实之年,实在是始料未及,大喜过望也。
年前,殷老七将领到的工钱买了一些粮食,自酿了几坛好酒,送到王府。刘庆坚辞未果,只得收下。于是给殷家送了一些肉食,权作答谢。
一日,刘庆召集诸臣入府廷议,商量开春后之大计。
廷议散后,蔡勋急急找到刘庆,道:“王爷,适才草民瞅见进府之人中,有一人似我旧识。”
刘庆一笑,问曰:“谁呀?”
“姓童,名忠。”
刘庆讶然,道:“适才入府人中并无童姓之人呀!”
蔡勋又道:“我听有人称他‘内史大人’。”
刘庆闻言一惊,道:“内史大人?他并不姓童,他姓周。老丈莫不是认错人了?”
蔡勋摇摇头,道:“此人乃我早年熟识之人,应该不会错。您说,他颈脖后是否有一颗朱砂痣?”
“是啊!难道他改姓更名了?”
蔡勋点点头,道:“我原以为他死了哩!难怪管先生说他竟在六安!”
刘庆闻言,甚是迷茫,问道:“他究竟是何人?”
蔡勋道:“王爷莫急,听我慢慢说。”于是将童忠其人其事以及管筇在京都遇到童义之情一一道来。
原来这位内史大人姓童名忠,与那位童义乃同胞兄弟。早年,蔡勋与童氏兄弟都是好友,常在一起厮混饮酒。后来,童忠经人举荐当了官,在朝廷尚书台中任尚书丞,负责掌管皇室诏诰文档。
十多年前,将军灌夫与当时的丞相武安侯田汀�⑸�逋唬�欢ㄏ滤雷铩N浩浜铖加び牍喾蛞幌蚪缓茫���笄耄�啾幌掠�0绰傻彼馈5�鹊坌⒕霸诹僦涨埃��幸炮��加ぃ�弧笆掠胁槐悖�员阋寺凵稀!币簿褪撬担�龅浇艏鼻榭觯�山�粟�净噬希�们箅访狻U庖彩蔷暗郾H�铣嫉囊环�伎嘤眯摹0春褐疲�笮谢实鄣囊炮��惺樘ǖ庇斜阜荽娴怠H欢�谖涞叟扇说缴惺樘ê耸荡艘炮�保�飧隹删锐加ば悦�拇娴狄炮�床灰矶�闪恕4耸保�锿‘便指控窦婴矫诏。“矫诏”即伪造或擅改皇帝的诏旨,乃欺君之大罪。因此,武帝一怒之下,下令将窦婴处死。直到田汀�篮螅�耸虏疟恢�槿私掖�T�词翘锿‘为害窦婴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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