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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大清的骨董商,现在就住在北京,我给他个信儿,问他对这物件感不感兴趣。其实都没必要写信,除非傻瓜,没有不感兴趣的。我舅舅要是连这都不懂,当得了古董商吗?”笱松道:“那是,那是。不过你可得嘱咐你舅爷保密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千万疏忽不得。”您瞧,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三个流氓不大工夫就攒出来个坏主意。
“好,就这么办。山野,你下午就起程去北京,为了保密不能寄信。笱松,你陪同他一起去。你俩打前站,我和其他弟兄过两天再出发。”木村把大腿一拍说。可就在木村的话刚一落音时,就听隔壁哗啦一声。“不好,有人偷听!”山野拖着条尚为痊愈的伤腿说。笱松急忙跑出屋子,来到隔壁门口一脚踹开屋门,只见孙德正在搬弄着屋角的箩筐簸箕之类的东西,嘴里还叨咕着:“嘿,你要是用它,就楞是找不着,翻个底掉都白搭。”
“你老家伙干嘛呢?叮当乱响的。”笱松气呼呼问。
“咳,刚才我做饭,择完菜,可笤帚簸箕说什么都找不着。我老婆说让邻居拿去用呢。于是我到这里来拿,明明有,可说什么也找不找。你说怪不?”孙德说。笱松瞥了孙德一眼转身回到屋中。话分两头,咱们先不说笱松怎样与木村、山野去说,先说孙德。
那位说,孙德真的是在找笤帚簸箕吗?当然不是。那他在屋里又是在干什么呢?有道是前有因后有果,看官仔细揣测一下吧。
正是:谨防小心少差错,莫到遭祸再思量。若知孙德的心思,请看下文。
第五章 孙德遭贼人灭口 师兄弟反目成仇
五
书接上文,前面我们说过,孙德自打店里住了几个日本浪人,心里一直犯嘀咕,他生怕他们干违法的事给自己引来麻烦。及至看到他们与当地无业游民笱松勾结在一起后,就更担心他们犯了法自己吃挂落了。于是他就对他们的行动格外注意起来。后来他把木村一伙安排在后院几间房中,木村住的房子为一明两暗式改建,即木村住的为两间通连,与另一间隔开,隔开的这间开了个门,里面放些平时用的用具。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能借拿东西为由,听他们说些什么。刚才孙德从木村房里出来后,便悄悄的进了这间房。这间房与木村的房虽隔开了,但却不隔声。所以,刚才这几个人的阴谋诡计,被孙德听了个清清楚楚点水不漏。
孙德是个本分人,而这些家伙所要做的是触犯国法,您想,偷皇家珍玩是什么罪?死罪啊。所以他越听越怕,当他从隔壁旁离开时心慌意乱,不留神脚踩到了瓦盆,把里面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他知道惊动了木村一伙了,于是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边收拾边唠叨,把笱松好歹糊弄过去了。
孙德随后离开后院来到前院,把刚听到的跟老婆一说。他老婆一听也慌了手脚,说:“这事真要发生了咱肯定得吃挂落儿,到时候逮着他们审问起来,他们交代是在咱店里预谋的,官府就得说咱们窝藏恶人。到那时咱们是有口难辩。”孙德不听老婆叨咕则已,一听她如此说,登时麻爪了,抖搂着手说:“你也别说了,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他老婆埋怨道:“你一个老爷们都没主意,我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孙德唉声叹气了一会,说:“要不,我去教堂求求天主吧。上回你得病,我到教堂求了一回不是挺灵验的吗?”他老婆点点头说:“也是,要我说啊,事不宜迟,说去就去。你抓早,马上去,说不定天主看咱心诚,让那几个家伙改变坏念头呢。”您瞧,这老俩口多逗。虔诚的信徒大都如此,说他迷信也可,善良也可,反正他就是这么思维的。
孙德家距离教堂只有二里地,孙德腿底下又快,再加上急于保平安,所以没多大工夫已经来到教堂了。
济南的教堂面积不大,两层院落,后面一个小花园。前面是坐北朝南的教堂,后面是居室。这天上午,锦如正在给放在教堂前的几盆夹竹桃浇水。水井就在街门内右侧。锦如俯身在井口,握着柳梢上的提绳,将柳梢慢慢系到井底,再将提绳抖动,使柳梢扣到水中,随后两只手反复倒把,将盛满水的柳梢提上来。锦如是个勤快的姑娘,教堂里许多活计,像打扫屋子院落,浇花买菜,缝缝补补等等她都胜任,从不偷懒。洋教父达利德很是喜欢这个义女。近年来他看锦如已经长大了,而且很懂事,每逢教堂里较大的活动时,比如节日、婚礼,达利德就亲自主持,而接待一般来人,则交给锦如处理。平时接待的都是一些零散的教民,一般都是忏悔祷告之类的事。
咱们再说孙德,他急急忙忙来到教堂。进了大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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