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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了,单说他的心理,能够承受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人家来当这20多年的兵干什么?当然,做领导的可以冠冕堂皇地跟他说:你是在替国家尽义务嘛!但人家为什么就不能反问一句:我为国家尽了义务,国家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现在不同以前了。以前你可以用理想、信念、责任、义务、奉献这些崇高的词汇打动他们,并为他们欣然接受。那是因为从前这些崇高的词汇在社会上有普遍的认同感,也有自豪感。类似于“一人参军,全家光荣”那种感觉。现在可能“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吗?可能有,但恐怕不多,甚至很少。因此,杨新光他们完全可能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国家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自然,没人会回答他的问题。试问:谁是国家?国家又是谁呢?只要没人出头替国家回答这个难题,他的问题就是白问!等于废话!说了等于没说!等于白说!
但是!虽然他说了等于没说,等于白说,可以不去理会他,但他内心那股怒气呢?你能视而不见吗?这股怨气是会积少成多的,你还能视而不见不去理会吗?
王政委对杨新光科长面临的处境不会无动于衷,更不会坐视不管。倒不是王恩江胸怀了国家那样的大志向,而是为人忠厚的他的确有些于心不忍!别说杨新光还是个山东老乡,他就是河北河南、山西陕西跟王恩江不搭界的人,只要他跟杨新光是一种情况,王政委都会于心不忍的!
王政委也知道贺建国是个正派的好干部,以前他就这样认为,出了匿名信的事以后他更这样认为了。用贺当二团政委,更合适,也更顺理成章一些,这点他跟陈昆的看法是一致的。但贺在部队还有机会,而杨却是背水一战了,这点陈主任不是不知道,而是不以为然。在这种情形之下,王恩江就显示了他农民的本性来。这也是他与陈昆和吕师他们这种干部子弟不一样的地方:更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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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19(4)
但问题是:在需要战斗力的军队里,需要这种拖泥带水的人情味吗?
陈昆摇着脑袋说:“也不知老王犯什么邪了,非要较这股劲!不就是个杨新光吗?他至于这么坚持吗?明摆着杨新光不适合到二团去当政委,他跟赵海川俩人能搭档吗?赵海川是个要说了算的人,说一不二;杨新光又是个一根筋的人,瞎讲原则。这俩人,能在一个槽里挤着吃食吗?老王光想着抢救杨新光了,杨新光倒是得救了,二团恐怕就要乱套了。”
吕师说:“乱套倒不至于,麻烦肯定不少。”
陈昆说:“你就不能把这话跟老王说说去?他……”陈昆话说了一半,吕师就打断他:“为什么要我去说,你自己干吗不能去说?”
陈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吕师的办公桌前,用指头敲打着桌面埋怨说:“吕师,不是我没完没了地说你,你看你们这样多耽误工作,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搞得情窦初开似的不好意思见面了,你……”
“啪”的一声,吕师手里一直在把玩的笔摔到了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连滚带爬地掉到了地板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吕师的脸都红了,坐在那儿瞪着陈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陈昆一见吕师气成这样,反而乐了,探过头来盯着吕师的红脸看了又看。吕师连连往后靠,陈昆更乐了,逗她说:“吕师,你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好看,妩媚。”又说:“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吕师并不笑,依然气呼呼地瞪着陈昆。这时桌上电话响了,吕师并不接,由着它长一声、短一声地响个不停。
陈昆弯腰看了眼来电显示,直起腰想了想,又弯下腰去看。再直起腰来时,脸上的玩笑就不见了,正经地对吕师说:“你快接,是干部处丁铁的电话。
吕师半信半疑,陈昆又催他:“真的!真是丁铁办公室的号码。你快接,看他有什么事。”
吕师接了,果然是部里干部处丁处长的电话。
丁处长先是客套了一番,吕主任也跟他客套了一番。他刚从外地进京当处长没多久,彼此都不熟悉,只好彼此客气。客气了一通,才说到正事。
丁处长的正事是二团政委的事。他说部领导都很关心,问了多次。尤其是庄政委,不止一次地问。又说再拖下去就不合适了。然后,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个人选,希望吕主任考虑。
丁处长虽然开门见山地没绕圈子,但口气却十分客气,完全是商量的口气。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又似乎带有上边的意思,好像这事又没什么可商量的。这就是干部部门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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