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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色你喜欢吗?”
虞小曼坐在床角,想了想:“几个主要的女人里,能演琴女我还挺高兴的。”原因自然是像白秋晨说的那样,戏份不算多,但是也有关键情节。
“但是?”叶鸿声立刻就听出她话里有话。
“但是,”虞小曼躺下来伸了个懒腰,“琴女这种我觉得有点俗套,挣扎在喜欢的男人和义父之间,然后就去死什么的……略狗血。你别告诉金导我说编剧的坏话啊!”
叶鸿声笑了,又低头看看剧本。
“我觉得还好,”他用食指轻轻划过台词,“至少这个故事从逻辑上说是通顺的。编剧写出来的东西,能否变得丰满,更打动人,就看演员怎么演了。”
他一抬头,看到虞小曼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不由问:“怎么了?”
虞小曼喃喃:“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好大。”
叶鸿声就摸摸她的头:“别怕,听导演的话就行——大概一开始金导对你也不抱多少希望,纯新手一个,正好随便他塑造。”
“塑造……”虞小曼听了觉得更没底了。
叶鸿声催她快睡,她明天上午要去摄影厂,得起大早。
反正现在胡思乱想也没用,虞小曼躺下了,拉好薄薄的空调被,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叶鸿声好像仍在看着她,一睁开眼,果然就见他盘腿坐在床上,正看着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虞小曼往被子里缩了缩:“你不睡?”
叶鸿声“嗯”了一声:“我有些事情要想,看着你睡。”
他这话说得很轻柔,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虞小曼的头顶。虞小曼忽然就生出一种错觉——她小时候,爸爸好像也这样哄过她睡觉。那时候一家三口很齐全,爸爸妈妈感情还很好。
她心里暖融融的,依依不舍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虞小曼起得够早了,但叶鸿声已经走了。
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床头小柜上放了一瓶香水。细长透明的瓶身。是叶鸿声留下的。
虞小曼喷了一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池水和睡莲的香气。
宛如夏天早晨的气息。天光微明,虞小曼独自立在空而大的房间里,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忘记了什么——苏雨童。
和叶鸿声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太好,虞小曼怀疑自己是故意忘记的。
去摄影厂的路上,虞小曼就挂在白秋晨身上,一路叫唤:“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叶鸿声这个人,虞小曼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但虞小曼是很清楚自己的病了——她太好色,舍不得叶鸿声这个绝色。
真是越想越心烦。
白秋晨是手机不离手,只好勉强腾出一只手来拍拍虞小曼的后背:“好了好了。别紧张啊,凡事都有头一回,别紧张,别怕丢丑,到时候放胆子演,你总不会连蔡潇潇都不如吧?有她给你垫底呢!”
虞小曼心里烦的是另一回事,被白秋晨这么一打岔,她真囧了:“你这么一说,我都替导演郁闷了……”
能不郁闷吗,一只花瓶就算了,还凑了一对花瓶出来。想到这里,虞小曼赶紧把对叶鸿声的那点心思甩在脑后,又翻出剧本开始预习。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虞小曼不懂表演,所以想着至少要做好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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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棚。车停在d区,”白秋晨看看时间,“放心,没迟到,时间还早。”
荆轲剧组的燕王宫部分都是棚内戏,在摄影厂的三号棚。虞小曼之前拍过广告和mv,去的摄影棚都没有这样大。三号棚里面已经搭建好了王宫的两个主场景——宫室和朝堂。
宫室部分甚至有两个水塘!
虞小曼边走边看在心里哇嗷了几声,就赶紧过去和一票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被领去换衣服,然后去化妆。
化妆间里已经有人在用了,化妆师在里面进进出出。是人多口杂的地方,虞小曼化妆的时候,白秋晨接到个电话,就轻轻按了按虞小曼的肩,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听剧组安排。”
虞小曼脸上正刷着,不敢动,向白秋晨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过了十分钟,虞小曼的妆已经上好了,和试装那天基本一样的妆容,就是多了两件首饰,那首饰应该都不是真金的,但戴上去还有点分量,看上去和真金真的差不多。虞小曼还挺好奇的。
白秋晨还没回来。这边副导演就叫虞小曼了。
虞小曼只好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