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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没说就从她的手里抢过手枪,“咔嚓”一下打开保险,对着摆在乌木格子上的彩釉花瓶抬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随着林杭景一声惊叫,那花瓶被打得粉碎粉碎,楼下侍卫室的卫戍被惊动,端了枪朝着楼上冲来,还未来得及闯进来,就听萧北辰暴怒地喊了声,“给我滚!”
门外瞬间安静下来,林杭景呆呆地看着那散落一地的彩釉花瓶碎片,双唇发颤,只是抖着,她绝望单薄的样子仿佛是呵口气就能融掉了,萧北辰抬手扶了她一把,死死地盯着她,却是一声冷笑,“我只告诉你一句,今日你落到我手里,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被绝望屈辱浸透的心转瞬间一片死寂,如被火焚烧过后的灰飞烟灭,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兽般狠狠地咬下去,他却动也不动一下,任她咬着,她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上半身软软地伏在床边,乌黑的长发散落到床脚,却还是发狠地咬着他的手腕,她有着那样的恨,那样的怒……只如火一般把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滚热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往下流,流到他的手背上去,他的身体却是一震,忽然将她拉起来,不由分说将她的脸捧到自己眼前,狠狠地吻下去。
林杭景大惊失色,直吓得叫也叫不出来,挣也挣不开,他将单薄的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双唇上,只管不顾一切地攫取,深浓炙烈的吻让那一夜的噩梦闯进她的脑海里,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惊骇的睁大眼睛,恨得几乎发了疯,却根本奈何不了他,陡然间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呼吸到一丝,胸口沉重的好似被石头压住了,她拼命地喘着,如垂死的溺水之人,他也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慌地抱住她,转眼就看到她面色雪白,满头大汗地瘫倒在自己怀里,十指蜷缩着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吃力地喘息……
萧北辰目光却是一黯,再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伸出手臂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她婴儿般脆弱地靠在他的胸口,没有了推拒之力,只喘得头晕脑胀,冷汗打湿了面颊旁的长发,心里火焚一般,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一径地往下落……在这样苍茫的一片空白中,她忽然听到他的一声轻喃。
“九儿……”
她扯着他袖角的手指无声地一松。
他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略低着头,下巴轻轻地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那一双黑瞳里的怜惜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全都包含在那轻轻的低喃中,一声又一声地念着她的乳名,梦呓般的温柔,“……九儿……九儿……九儿……”
他这样的痴,怎一个深情如海说得尽。
那声声低喃入耳,蚕丝般层层缠绕,无处可逃,林杭景只把眼睛一闭,眼泪顺着眼角柔柔地落下来,无声无息浸到他的衣服里去……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爱不由人,情最悲。
时光如梭,弹指即过,转眼就是九月,这一入了秋季,接连下了几场秋雨,便一日比一日凉。
轻轻的雨声,打在窗外的树叶上,一阵沙沙作响,宽大的芭蕉叶子在风中不时地飘摇着,那阳台外就是小西洋式花园,草坪一直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架子上摆放着几样菊花,却也开得繁华似锦。
林杭景睡的很浅,天刚蒙蒙亮,她就被那细细簌簌的雨声吵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胃胀的难受,一阵阵气闷,她穿着软软的拖鞋,打开阳台上的百叶门,走到沙发前坐下,沙发一侧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子洗的干干净净的葡萄,一颗颗莹润多水,林杭景也不知怎么的,摘了一颗放在口里,只觉得好吃,便一颗接着一颗地吃下去。
早上九点左右的时候,云艺端了早餐进来,看林杭景醒着,笑道:“林姑娘醒了,夜里下了场雨,可觉得凉?”
林杭景摇摇头,看着云艺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也穿着下人的衣服,倒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她也不说话,只默默地从盘子里拿了一串葡萄给那小女孩,那小女孩犹豫地看了看云艺,云艺笑道:“秀儿好福气,林姑娘赏的,还不快接着。”
那小女孩秀儿便接过了葡萄,迫不及待地摘了一颗放在嘴里,才咬下去,却把脸一皱,脱口道:“好酸。”云艺一怔,忙尝了一颗,眉头也皱了起来,道:“那些个婆子,定是为了克扣几个钱吃酒,把个水果买成这个样子。”她满脸陪笑地对林杭景道:“这葡萄不好,我去给姑娘换一盘。”
“不用了。”林杭景默默看着百叶窗外的风雨,低声说道,“用不着这样。”
云艺打了个愣,也不说什么,只把早餐放下,拉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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