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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再怕也只有闷声哭泣……
“没事,啊?皇上既然这么有把握,必然有他的道理,”林侦努力劝着,“听说当年二姐亦沁嫁过去,皇上一直派人暗中传消息过来,据说那苏日勒对二姐十分宠爱……”
“宠爱?”沐芽仰起脸,“那为什么还大兵压境打他的老岳父?”
哭泣中芽芽一句反问,林侦也是无言以对,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帝老人家就是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大的心,无奈之中林侦默默地给芽芽擦泪,“就算是真的敌军,两军交战也不斩来使,这句话没听过么?”
“我听过,可是……胡人也听过、也听得懂么?”
见他不语,沐芽更哭了,“哥,要走也带我走……别把我丢下……”
林侦被她哭得心慌不已,更觉此行凶多吉少,毕竟,历史上和亲的公主大多都是摆设,赔上青春做政治的牺牲品,不苦死就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叫人家“姐夫”?
林侦一咬牙从腰间拽下玉佩,交代道,“芽芽,哥要一旦有事,不管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再留下来。经过这一次,奕枫的日子短期内也不会好过,这辈子恐怕再难染指兵权,因为我的缘故,他怕是也不能再善待你,所以,你要想办法回去。”
一把拨拉那玉佩,沐芽垫起脚尖紧紧环了他的脖子,“你要是有事……我,我……就不活了!”
心一疼,林侦低头狠狠啄了上去,小脸湿湿的腻滑,挑开齿间闯进那呜呜咽咽的声音里,咸咸的泪水忽然生了情趣,小舌格外的香甜。心里热,纠缠不已,所有的恐慌、不舍化成把持不住的力量将她狠狠地攫进自己身体里……
忽然间,怕得要死;又忽然间,无所畏惧……
……
小屋里的告别苦涩又甜蜜,决定一同生死的两人很快就抓紧临行前最后的时光忙着在彼此身上留下印记;而正房这边才正是哭天抹泪儿。亦洛闻言当场就跟皇帝老爹翻了脸,且莫说胡人简直就是活鬼,便是这千里之遥山高路远,自己相公的身子怕是还没到了正地方就要出事。
亦洛挺着个大肚子又哭又闹,全无皇家公主的风度,老父这一回倒并未逞什么皇帝的威风,握着女儿的手和颜悦色地劝,慈祥得如同胡同里平常百姓家里的老人,只是任凭她怎么闹,老父是一个字都不肯收回,临走吩咐一声身边的王九说明儿一早安排三公主进宫住进颐和轩待产便起驾回宫。
皇命难为,即便是龙子龙孙也一样。
亦洛伤心不已,靠在夫君怀里说她不生了,不生了……
林侦带着沐芽进来时,正见姐姐很没形象地哭着撒娇,见他们来了,也不顾及,鼻涕眼泪的。看得沐芽鼻子一酸,又跟着落泪,掐了林侦的手,死死的,林侦心疼,赶忙又揽进怀里。
这一回江沅这平日里宠妻宠到牙酸的人,大战在即,倒沉稳许多,面上含笑轻声安慰,待到时辰一到,起身更衣,一身束身夜行衣,十分利落,撇下临盆娇妻,头也不会就往外去。
西南王临战时的冷静有一种军人的铁血冷漠,看得林侦忽地生出一身胆量,随在那瘦削的身影后,大雪之中,兄弟二人上马,趁夜而行……
……
十日后。
夕阳落尽,余辉似一条闪亮的银线,倏地抽去,天地没入一片漆黑。没膝的雪绵延开去,直接天边;冷风呼啸卷着浮层,掀起烟雾缭绕,像一只钻出地狱的鬼,张牙舞爪,带着远处时不时一声凄厉的狼嚎……
帐篷,悄无声息,雪白的帐顶淹没在雪地上,只有零星的篝火偶尔勾出那隐隐的轮廓,才见铺开数十里,汹汹的气势,一触即发……
一射之地,就是大周的边界。
一顶四个哈那大小的帐篷里烧着两个铜炉,厚厚的毡垫铺地,上头撑着一张难得的木头床榻,榻上被褥足足堆起个棉花堆将被里的人包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那人依旧抑制不住身上瑟瑟的颤抖。
虚弱,江沅已经精气全无,冷,彻骨寒,此刻连口水都咽不下去,依稀的神智,目光迷离,一眨不眨,只有眼前人……
一模一样的眉眼,小鼻,小口,连轻轻一蹙眉,那一道小纹都一样,只是,越看,越远,心牵着,越忍不得……
“张嘴吃啊,老盯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亦洛!”
一句呛过来,娇声凌厉,气势凛凛,莫说温柔,比外头那呼啸着夹了雪的北风还要扎人。
江沅嘴角一丝苦笑,挪了目光。
林侦陪在一旁,感觉也怪,单卵双胞,这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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