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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下堆满各式各样的黄纸,铜剪刀擦擦作响,手上动作娴熟又轻灵,嘴角也溢出轻松的笑意。
剪完最后一张纸样,他向后伸了个懒腰,长达肩颈的头发在烛光中拖曳出黑暗沉寂的影子。
突然,这影子弯曲变形,连祁辛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响起。
“桥桥,你还喜欢我吗?”
施桥没有回应,屋里一片安静,连祁辛放下剪刀,一边收拾地上堆着的纸样,一边又问了一遍。
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一般不依不饶地讨要着答案,仰仗着对方的容忍恃宠而骄。
半晌,耳畔还是响起了施桥的声音,些许冷淡些许无奈,轻声回着:专心。
这也算是他的回应吧。
连祁辛想着这点,将纸样递过去,手收回后却落在桌上,半撑起身体,歪过头。
温柔眼瞳仔细打量着对方,他透过这张熟悉的面孔对着另一道灵魂说话:“如果一场鼠灾再临……”
“是你的话,会选择所有人被鼠群吞噬还是以少数人饲鼠换多数人存活?”
施桥睁大双眼。
连祁辛问罢,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他也没有给人留下回应的时间,表情无辜柔软,决绝杀机却以温香软玉的方式覆盖下来。
噗嗤,铜剪穿透衣料,重重锲进筋肉肌理之中。
棕褐色发丝滑过眼角,纤密羽睫轻微颤动,眼中柔情越烈,手段就越果决生威,不是简单地插入锋芒刀刃,而是拳击台上一记重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而来,携风带势,毫不留情。
笑意转浓,他压着剪刀柄的手指骨节因用力泛红转紫。
扭动刀身,擦着骨头在湿软温热的血肉里奋力扭转。
整张身子都俯身低垂,如花枝如垂柳,轻柔覆在施桥身上,却在剜出一道血淋淋的肉窟窿后猛然抽出。
施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被剪碎的肠子从窟窿中一截截掉下流出,淅淅沥沥堆在脚边。
对于连祁辛的突然变脸,决绝狠厉,所有的一切,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睁大了双眼对视之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逐渐浑浊暗淡,生机渐渐褪下,直到奄奄一息,那张脸还是施桥的模样。
俊俏秀致,一双单眼皮,五官分量淡,人也冷冷清清。
“我不懂……”
“你不在乎他吗?”
“你在乎他吗?”
接连响起的三声,语气越来越困惑。
连祁辛却冷声笑道:“不懂吗?呵呵,那你就闭嘴。”
他收起铜剪,将“人”推下椅子,踩着一地狼藉坐下,沉默地想了半晌,忽又叹口气,态度转向一贯的和善温柔,刚才的冷笑似乎从不存在过。
“你刚在说什么傻话?这不是桥桥呀。”
“我当然不会在乎。”
那声音:“所以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吗?”
连祁辛托着腮摇摇头:“还不到那个地步。”
那声音在他脑海中顿了一下,连祁辛赶紧道:“不要试图联系那里,我说过了,我们不是一样的……”
“不, ‘他’不会骗我, ‘他’的思维波动告诉我,方才是你的第1313次谎言。”
“哦,是吗,那你记得真清楚。”
“因为这是很重要的信息,”那声音一本正经:“你很重要,你说的每句话都很重要,你做过的、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你的想法很重要,你将要……滋……滋滋……”
施桥的尸体倒在地,连祁辛闭上眼,回到那台他见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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