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说到就一定要做到。
女人没有回苏家,而是让司机直接把我们送到我要去的地方,准确的说,是女人让我去的地方。
路程很远,沿途很荒凉,只有我们这一辆车飞驰在笔直的公路上。
可能是无聊,女人主动挑起话题,但厌恶就是厌恶,随口聊天,都掩饰不住眼中的讥讽。
她说,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有朋友。
我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是啊,我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有朋友,也许,在她眼中我连人都不算吧。我压抑着渐喘的呼吸,直到把呼吸压制平缓,把想掐死她的冲动压到心底,才回过头对上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弄死女人的心思异常活泛,但我都控制住了,因为男人不准我伤害女人,可能是因为女人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高领上衣,让若隐若现的脖子异常耀眼,真想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下去。
如果我掐下去,女人会不会求饶。
想到女人求饶的画面,手突然很痒,偷偷用手摩擦着车上的真皮坐垫,看到男人用依旧柔情的眼光注视着女人,其实,我更想看到男人无能为力的样子,我真想知道,如果女人死在男人面前,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只可惜,现在我不能冒险,如果男人沦落到魂飞魄散,子墨就真的回不来了。
偏偏忍耐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让欲罢不能都变得那么奢侈。
医生
终点是一个偏僻的别墅,女人让我一个人进去。
女人说,这是那个人的要求,那个人是个医生,可以帮我祛除我脸上的伤疤。
女人真是用心良苦,正规医院没有办法,居然把我送到了这个地方。
女人临走之前没有特意嘱咐我什么,只是让我听那个医生的,时间到了,她会来接我的。
别墅没有院子,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那个医生应该是知道我要来,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白色的蒸汽映的屋里暖暖的。
看到我进来,他随手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站起身,向我走来,他的头发很清爽,不像苏湛北那样刻意的打理过,很随便,却让人很舒服。
他仔细地观察着我,确切的说,是在观察我脸上的伤疤。他靠得很近,似乎想看的更清楚,这种距离,也让我更好的观察他,他的皮肤很白,不是正常的白,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体上的血管,是青色的,和他的头发一样清爽。
他不是我先前想象的那种,中年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很年轻,二十多岁,白色的衬衫,把他衬得像学生一样。
似乎观察好了,他拉开了与我的距离,满意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很好看,像窗外种的那株向日葵,让人从里到外的温暖。
他给我感觉很舒服,甚至亲近,只是他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很刺鼻。
我叫他医生,他听了之后表情很奇怪,他让我叫他林远,那是他的名字。
我告诉他我叫子宣。
他点点头,一片了然,他说,我知道,你叫苏子宣。
我是多想告诉他,没有那个苏字,我就叫子宣,可终究没有说出口,没有了这个苏字,我什么都不是。
因为要在这里很长时间,林远给我准备了房间。
在二楼,他说,在他隔壁。
因为习惯,路过楼梯转角处,特意瞄了一眼,总感觉挽心在那里,当然没有挽心,只有一副骨架,安静的放在那里,本来在一个医生家看到骨架很正常,可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副骨架很奇怪,一靠近,森森寒意扑面而来,让人招架不住。
看到我停下来,前面带路的林远也停了下来,他用一种近乎迷恋的眼光注视着那副骨架,轻轻的说,很美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分不清,那句话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他虽然用的是问句,可给我的感觉分明是在像我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我想起金属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配上他迷恋的眼光,让我突然想起了另一种声音,锋利的刀子划过骨头的声音,奇特却悦耳。
林远的家比不上苏家,给我准备的房间也很普通,可是我非常喜欢,喜欢里面红色的窗帘和地毯,耀眼的红色窗帘被微风轻轻带动,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看到我欣喜的表情,林远拉开衣柜,里面是一排排红色的衣服,他说,我猜,你喜欢红色。
透过镜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