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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居然还没有死,说不定还会想再补上一刀。”
“夜儿,你答应过我,不再想那件事了。”江莲昼神色一凛,手横过桌面,握住她的。“看着我,说你不再想了。”
那碗毒汤,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重负,明明是她受到了伤害,只因为她没死,只因为下毒之人畏罪自杀,那死亡就成了她肩上的枷锁。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强加了上去。
她低着头,没有答话。江莲昼狠狠地握紧她的手,直抓得关节泛白,咬牙切齿的开口:“看着我,说你不再想了,说!”
不知道是手上的疼痛还是别的,她似大梦初醒,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恍惚,直到对上那抹深沉的墨色,才逐渐恢复清明。
“当然,我不会去想,已经很久没有想了,刚刚是不小心提起的,我没有想那么多的。”她轻轻叹口气,反手握住胞兄仍紧握的拳,“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向说话算数,阿昼,别担心我了。”
“若真如此,那是最好。”江莲昼缓缓放松拳头,深吸一口气,将火炉中的火拨旺,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冲泡,那动作,似仪式般凝重,而他的情绪,便在这凝重中,极快的平复下来。“言归正传,明日晓儿就出嫁了,你也不需要想这么多。”
“也是,事成定局,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摇摇头,司空夜伸手想添一点茶水,却停住,侧耳细听,露出个苦笑给胞兄:“才说着呢,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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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阵衣帛翻飞的声响,四个人影从凉亭一侧的山崖先后拔地而起,起落间几个来回,已落到凉亭外的一丈远的地方。正是晋王秦思怡,楼兰世子阿那衍,楼兰神女阿那珞,寒极门主寒征隆,四人兴致勃勃,似在比试轻功。寒征隆与阿那衍自是不必说,晋王自小随父亲习武,后虽贵为王爷,却也从不曾懈怠,而神女阿那珞却也可紧紧跟着前三人,可见这一代神女绝不输阿那飞琼。
先看见他们的,是秦思怡。虽说他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表弟,权倾朝野,在朝堂上如何,那无从说起,但是在面对江湖英雄时,他却也全然看不出官气,与江湖上的英雄平辈论交,豪爽之至,故此,江湖人常说秦老掌门得此一子足矣。
“江兄好雅兴,这样的好天气在此品茗怡情。”他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近凉亭,年龄较穆东峙相仿,俊美的五官略显阴柔,玉面无须,始终带着一股尊贵无比的威严。“这位就是司空姑娘吧?”
那一对仙嫡似的兄妹双双站起身,向贵客行礼。与惯常一般,司空夜没有佩戴过多的赘饰,仅是松松挽了个髻,插一支金步摇,长发披散着,随山风隐隐拂动,着一身珍珠红的缕纹纱裙,映衬着肌肤更形剔透,恍若仙子。
“晋王有礼,民女昨晚身体抱恙,未能出席夜宴,还请晋王恕罪。”
“司空姑娘不必多礼,身体可有好些?”秦思怡含笑摆手,侧身一步,将跟着他走近凉亭的其余三位一一介绍。双方互相致意,恰巧奔得累了,又有茶仙美誉的玄机岛主亲手奉茶,这才在凉亭落座。
那套紫砂茶具恰巧有六个杯子,江莲昼将旧茶叶倒了,重新再泡一回。他的茶道,融合了“和”、“静”、“怡”、“真”四谛,与唐初侬的轻巧灵秀不同,每一个动作都隐含武学与禅机的奥妙,看他的动作,无一不觉水静伏明,心旷神怡。
不久,凉亭里烟雾缭绕,茶香侵淫。阿那珞端起杯子喝一口,皱眉,一口喝净,仍未品出秦思怡那般的陶醉。遂悻悻放下茶杯,不再动口。环顾四周,寒征隆凉凉的持着茶杯,一如今日的态度,礼数周全却疏离得紧;江莲昼平静无波,每喝一口,神色愈发沉静,周身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力场,阿那衍自是与她一般,喝不惯这清淡的东西,喝了一口便随手将茶杯放了,目光停驻在他对面的司空夜身上,淡淡的凝视。
再看司空夜,昨日里见着江莲昼,便惊觉中原的男子真是好看,人如其名,似白莲一般皎洁,足够惊艳,却未料想这里还有一个更魔魅的,夜间的妖莲一般剔透魔魅,仿似会自黑暗中,自行发出氤氲光泽来,看她一眼便沉溺了。
“神女喝不惯这茶?”江莲昼放下手中紫砂杯,察觉阿那氏兄妹的异状,笑着开口。
“我等在楼兰,喝的是马奶茶,茯茶,和这个不一样。”阿那珞礼貌的答话。她的容貌与阿那衍有五分相似,轮廓都似刀凿一般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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