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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这一年来的特别早。春水和蒋敏离开好久了,戚宇尚和门红卫才从饭馆出来。没走几步,戚宇尚的头痛毫无征兆的突然发作,他死死攥住门红卫的手,苍白的额头上瞬间沁出了冷汗,五官疼的扭曲在一起。
“宇尚!”瘦小的门红卫吃力地抱住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去打电话。
“不用,过去这一阵就好了。”戚宇尚紧紧地把门红卫搂在怀里,头埋在他单薄的肩膀上。
“李思瑄你这个混蛋!”他低低的声音咒骂。
门红卫吓坏了,他拖着戚宇尚在路旁的公交站点坐下,轻轻揉按他的太阳穴。“宇尚你醒醒,我是红卫,是红卫啊……”
“我知道。”戚宇尚笑了,他摸了一把门红卫的脸,急的又是汗又是泪的。“你知道那家伙临死前是怎样交待我的吗?”
“他为什么不让你一起去死,留着你受这份洋罪……”门红卫松口气,他没见过李思瑄,只知道戚宇尚自他死后再未有过真正的欢乐。
“他说,滚回老家去!还有,你要是敢跟着我,我就做一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那家伙说到做到的你知道吗?”
天很冷,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谁都没有注意公交站牌下冰凉的座椅上的两个男人。戚宇尚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冻的一直哆嗦的门红卫裹在胸前,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吉他曲郝春水来电话了。
这是郝春水第一次弹给他的自己创作的小样,后来他再次弹起的时候戚宇尚就同时按下了录音键,然后,这就成了郝春水的专属铃音。
戚宇尚的头疼像一个冰疙瘩,被春水淙淙流淌的小溪一样的琴声冲刷的一点点融化,最后消失无踪。
“走吧门总,让媒体拍到了像什么样子。”戚宇尚拉起门红卫,把大衣披在他身上,听任手机一遍一遍地响着,始终没有去触碰。
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嗓子,弹得一手好琴。
春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戚宇尚不再接听他的电话。一天,两天,半个月的假期过去了,不曾关机,也没有挂掉,只是不再接听。
“再休息一个月吧,嗓子是大事,马虎不得。”魏姐对前去公司报道的春水说,她的表情有些异样,春水不会傻到认为这出自她和公司的仁慈,一定有什么地方出状况了。
“他们不是要雪藏你吧?或者封杀?可你除了病了一场,啥也没干呀?”小猫、磊子和夏至都被公司指派给了别的艺人,说是暂时借用,但谁都明白春水被弃用了。
“你知道吗?公司本来已经答应了电视台让你去拍电视剧,现在反悔了,有几个接洽的差不多的代言也放弃了,对外的借口都是要保护旗下艺人,保护你的嗓子。放着大笔的钱不赚,这不是方向音乐的初衷,更不是魏姐愿意的。问题出在上面,春水,你得罪宇尚的哪个高层了?或者直接说吧,你怎样得罪戚少了?”夏至临走前悄悄地对春水说,她还年轻,没有资历,费尽心思只打探到了这麽多,但足够用了。
但春水还是不明白,就因为那个短信,就因为自己撒了个小谎?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自己也是逼不得已,不至于被打压成这样吧?
问题远比他想象的严重。没了演出就没了收入,之前他把几乎所有的钱都打给了妈妈,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地再接着挣。但现在,他连每月二千多元的房租都付不起了…原来以为是公司派给自己的房子,闹了半天房租是要在酬劳里扣掉的。
春水慌了,他不敢去找简捷和袁峰,这势必要道出他和戚宇尚的关系;不能告诉妈妈,她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不能告诉蒋敏辛迪她们,大家都在辛苦打拼,自己帮不上别人就算了,去诉苦,去借钱……
春水一夜未眠,抽了一地的烟灰。“没有人比我更可笑,刚展开翅膀扑棱了两下就栽到沼泽地里,脑袋被淤泥糊住了根本不清楚状况,就剩个屁股露在外面让人可劲儿地踩。”他洗了把脸,尽量把自己穿戴的精神一些,狠了狠心迈出家门。
戚宇尚你要是个男人,就当面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春水出门前托夏至打听了一下,戚宇尚整个白天都在开会,公司里两个著名导演的制作班底都要开始筹拍新作,他一直在听取意见。
“晚上他一定会回别墅的,欣姨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打车到戚宇尚的别墅几乎花光了春水身上所有的钱,如果不欢而散,那就意味着他要用大半夜的时间走回市区。别墅的大门紧闭着,春水在外面来回地乱溜达,他今天准备很充分,T恤外面套了件羽绒夹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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