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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公子?”玉珠闻言有些迟疑。说来也怪,她认识郑览和顾咏都是同一日,若轮起见面的次数,她和郑览还见得多些,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不大好接近,就算脸上带了笑,她都不如在顾咏面前那般自在,连说话都恭恭敬敬的。
许是瞧出了玉珠脸上的为难,顾咏笑道:“阿览其实是最好相处的人,瞧着性子清冷,事实上是个热心人。你和他相处得不久,再多些日子就知道了。”
玉珠笑了笑不说话。
秦铮也道:“郑公子话不多,为人却是极好的。上回我院试的结果,也是他托人去学政那里问来的。”
玉珠想起这茬,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对郑览有所误解,窘迫地低头搓了搓手。
“罢了罢了,瞧你这犹豫样儿,还是我去跟阿览说。”
“不,”秦铮道:“还是我去吧。”他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上回的事儿我都还没好好谢他。”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顾咏领着秦铮去找郑览,玉珠就在西院里候着。他们出门的时候,玉珠忽然想到自己做的药,赶紧拿了几瓶出来,白瓷瓶子的给顾咏,青色瓶子的给秦铮,叮嘱道:“顾公子上回不是要荣养丸么,我这回做了不少,您先拿它们回去给夫人试试。”
顾咏笑道:“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这东西可是保和堂的宝贝,你果真能做出来?”
玉珠笑得一脸自得,“做不做得出来,您比对比对不就知道了。不过给您的荣养丸跟保和堂的还是有所不同,上回您不是说夫人服了荣养丸也没用么,我便稍稍改了方子。另外还有上面写字的两瓶是没改方子的,您可送给姨夫人服用。”
顾咏握了握手里的瓷瓶,忍不住揭开盖子闻了闻,果然是荣养丸的味道,不由得惊诧万分。回头又瞧了瞧秦铮手里的青色瓶子,问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玉珠解释道:“是防暑去湿的药,前两天听修文说郑公子身子不好,每年夏日总要中暑,少不得要折腾一番,故做了些药丸备用。”
“防暑的药?”顾咏探过头来,忽然嘻嘻一笑,手疾眼快地抢了一瓶藏在怀里,朝玉珠开玩笑道:“你这丫头好不偏心,如此酷暑,我为你姐弟四处奔走,你不感激就罢了,有这么好的药也不送我。”
玉珠道:“哪里敢不给顾少爷您,只是家里头药材不够了,才做了这几瓶出来,原本就要送给您的,这不是如今有求于郑公子,才先借花献佛了么?”
顾咏哈哈大笑,满意地拍了拍胸口,朝玉珠眨了眨眼,道:“狡猾的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更新的时候看到有筒子们的留言,就觉得动力十足啊
秦铮入学
秦铮这天回来得极晚,回了房也不睡,亮着眼睛非要拉着玉珠说话,内容不外乎对郑览的崇拜之情。玉珠也不明白到底郑览跟他说了些什么,引得素来眼高于顶的秦铮也如此兴奋,只得硬撑着应付了他半宿。
第二日天明,秦铮就收拾东西要去象山书院。玉珠放心不下,非要送他去。
先去见了郑览,他并没有对玉珠跟手跟脚的举动有什么意外,只朝她点点头,招呼了一声“秦大夫”,便再无多话。
上了马车,郑览与秦铮聊得投机,玉珠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不一会儿就眼皮打架,靠着车壁酣睡了过去。
因今日郑夫人要去庙里烧香,郑览便让下人套了他平日里坐的二轮马车,虽是轻便,但坐了三个人却略显拥挤。
玉珠蜷缩着身子,缩手缩脚地靠在角落里,时不时地皱下眉头,显然睡得极不安稳。秦铮见状,皱起眉头往边上缩了缩,腾出地方来让玉珠伸直腿。一旁郑览瞧着,也往旁边让了一小块空地出来,小声道:“往这边挪一挪。”
秦铮本就觉得不好意思,见状更是一脸尴尬,道:“昨晚我拉着我姐说了半宿话,她这才困得厉害。”
郑览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微微摇头。秦铮抱歉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因早上人少,马车走得还算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书院的大门。
郑览先下了车,秦铮小声地唤玉珠,叫了好半天,她才猛地惊醒,脑袋一扬,重重地撞在车窗棂上,连带着马车也微微一震。就连车外的郑览的心也跟着那声惨烈的“嗷”声颤了颤。
过了好一会儿,车帘掀开,秦铮这才挽着仍是睡眼惺忪的玉珠跳下车来,那张绯红的脸上还有些许迷茫,额头上方一抹刺目的红。玉珠的手正掩着,见着郑览,她还下意识地往后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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