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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让他的丈夫怀疑。当她的丈夫罗西河知道她怀孕了,这个蒙在鼓里的男人喜欢得跳圈。过了一段时间,馨正式被任命为康桥镇党委副书记、政府代镇长。在他看来,他们家真是双喜临门。他把馨像国宝一样保护起来,不仅把他的母亲请过来帮助料理家务,还花费钞票请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保姆。当然,这些我都是从馨嘴里知道的。
我更佩服馨了。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做事情做得居然如此不露声色。
相反,我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犯了两次极为低级的错误。这是快到春节的时候,我回了一次市里的家。因为妻子余红岩已经怀孕七个多月,需要人照顾了,所以回到家看到的是岳母忙里忙外的身影。老人家已经搬来我家住,她疼闺女,为闺女洗衣服,做饭,搓地板,甚至把宝宝的小裤子,小褂子都做好了。岳母是个勤快人,只要有空闲她总能找到活干。我一回家,她就说,王森那,你可回来了,快去屋里坐着,我去舀饭给你吃,一定饿坏了吧?你不在家,红岩一个人多孤单那,肚子里又怀了孩子,做啥事都不方便。没等我张嘴,又接着说,还有你爸,动不动老是要我回去回去,红岩这个样,我怎么回得去?他是老糊涂了,从来不知道疼人。
岳母絮絮叨叨的没完,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做什么的余红岩听不下去了,说妈,你快去给王森舀饭吧。别净说我爸,他老人家疼你着呢。
岳母听到自各儿的闺女发话,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话多了,就一边向厨房走,一边为自己开脱,死妮子,妈算是白疼你,总是向着你爸。你这身子不方便了,还不是妈过来伺候你。王森那,这是粥,这是小菜,妈不知道你回来,没买太多的馍。妈这就出去买点去。
我赶紧说,妈,不用了,我喝点粥就行。
这时候,妻子余红岩也从卫生间里挺着肚子出来了。说妈,冰箱里不是还有面包吗?
我说,不用不用,我只喝点粥就可以了。
我喝粥,妻子余红岩和岳母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我喝粥。一边看,岳母是憋不住话的,她说,王森那,在下面的县里工作是不是特辛苦?
我喝一口粥,说,不辛苦,就是事多。
岳母说,那能不能请假?
我说,能。
岳母说,那你请假吧,红岩这妮子,我一个人看不住她。让她请假吧,她好赖都不听我的话,这都是我把她从小给惯的。
我说,妈,红岩知道该不该请假,她又不是小孩子。
我实话实说,没觉得说错什么。可是,我的话音一落,妻子余红岩脸子唰一下就吊起来了,她说,你吃饭,我得去卧室躺会儿去。
岳母说,别去躺,孕妇要多活动,妈是过来人,知道个中细节。
我说,就是啊,你应该听妈的话。
可是,余红岩不言语,我抬头一看,她眼里蕴着泪。女儿一哭,岳母马上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建议,说红岩那,你去躺吧,去躺吧,值当妈刚才啥都没说。
看着岳母对女儿的妥协,我心里很不舒服。余红岩,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能当着妈的面,说吊脸子就吊脸子。等余红岩离开以后,我说妈,红岩怀孕了,情绪好坏完全不由自己,再者,我总是不在家,里里外外家里都是她一个人。你别往心里去。
没想到,岳母却说,我自己的闺女我自己不清楚?她惹不惹我生气,用不着你来劝我。该怎么做,我自己自有分寸。
这是什么老人,好赖不知。我好心好意的宽你的心,你却来抢白我。好,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必对你太过于客气。
我说,妈,你要是来帮我们,犯不上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要是觉得我这里不合你的口味,你回去好了,反正家里就爸一个人,我自己家里的事,我自己自然会处理。
“你会处理个屁,十天半月的不着家里的边,扔下我闺女一个人在家里见天抹眼泪,你老婆你自己不知道疼,我闺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肯我还不肯哩!”我没想到我的话,会让岳母大人,立刻大跳其脚。
我说,妈,我不是这意思。
她说,你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就赶我走?我还不信了,我自己闺女的家,我这当妈的就住不得!
岳母的声音大的惊人,刚刚走进卧室的余红岩出来看到岳母卡着腰训我,就上来劝她母亲。她说,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呢?不怕外人听见笑话。
岳母卡着腰,两只脚像钉子一样分开钉在客厅里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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