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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说是来找戚丰的。
那几人就没再管了,打牌要紧。
黄单不用问就知道哪个床铺是周阳的,因为就那一个上面没有席子等用品,空荡荡的。
他在脑子里把周阳的言行举止翻出来,就坐上床,慢慢挪到里面背靠着墙壁,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做出夹烟的动作。
从这个角度看去,黄单的视线正好对着一块吊顶,他的眼睛闪了闪。
就在这时,窗户那里多了一个人,黄单吓了一大跳,对方受到的惊吓更大。
戚丰铁青着脸进宿舍,“都出去!”
几人正到关键时候,被这一声吼给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趿拉着拖鞋出去,还不忘带走扑克牌。
黄单垂头。
戚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黄单说,“我来找你。”
戚丰面无表情,“是吗?”
黄单说,“我昨天没开车去公司,是走路去的,你一路跟在我后面。”
戚丰冷笑,“你有幻想症吧?”
黄单看着男人。
戚丰被看的整个后背都痒起来,好像有上百只的蚂蚁钻||进他的衣服里,在背上爬动。
俩人谁都没说话。
黄单的下巴被捏的发疼,他的眼睛里渐渐多了湿意,忍着没哭。
戚丰的无名火终于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你他||妈||在一个死人睡过的床上坐什么?”
黄单被吼的耳朵里嗡嗡响,他捂住耳朵,手被拨开了,男人的吼声再次传进来,震的他头疼。
戚丰吼完了,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睛里有深谙的东西在翻滚,明明不应该出现的,现在却出现了。
黄单说,“你睡他对头……”
戚丰大声打断,“那是一回事吗?”
黄单说,“小点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
戚丰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粗重的不成样子,他下一刻就拽住青年的胳膊往门上一推,低头|咬||上那两片嘴唇。
黄单疼哭了。
戚丰喘口气,双手按着青年的肩膀,“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黄单哭着说,“为什么要推开?”
戚丰哭笑不得,觉得这小子是被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吓傻了,“我是男的。”
黄单的嘴巴流血了,他哭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没事,“你可以亲我的,也可以咬我,但是你不能这么用力,太疼了。”
戚丰愣怔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难道是他的年纪大了,耳朵出现幻觉了?
张父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黄单按掉了,他背靠着门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回去了。”
戚丰背对着他抽烟,没动,也没任何反应。
黄单还没走出宿舍楼,背后就响起脚步声,男人跟了上来,把他送回小卖铺。
在那之后,俩人又没有碰面。
黄单不再开车上下班,因为有人准时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那人就是别扭了些,还喜欢脑补,他已经说了自己不会对初恋抱什么幻想,对方不信,死心眼的以为他脑子不好使,被失恋弄成了傻子。
黄单没法子,只好让时间来证明了。
他操心任务的事,想找个机会搜查一下周阳宿舍的吊顶,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周阳死在厕所后,工人们还是会去上厕所,有人无所谓,照样进最里面那个隔间,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世上是没有鬼的。
有的人觉得晦气,宁愿憋着都不会进那个隔间,甚至连第三个隔间都不用。
还有的人小便直接就在外面找个草丛解决,大号才会进厕所。
到了夜里,胆小的要是憋不住了想去厕所,会强行叫上工友做伴。
毕竟死过了人,多少都觉得那里面有股阴气。
夜里贺鹏去上厕所,他是带着手机去的,半掩的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吱呀一声响,那响声听在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贺鹏进的第一个隔间,他蹲下来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那束光把隔间里的一切都展现在贺鹏的眼皮底下,有潮湿的烟头,乱七八糟的脚印,混着尿液的水迹,擦过的卫生纸。
就在贺鹏打算换只手拿手机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走来走去。
没心思再蹲下去,贺鹏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