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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杰却是什么也不怕,豪迈地扬声说道:“怕什么?它来一只,爷杀一只。”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北宫青轻撇了下嘴,她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只不过是区区一匹野狼罢了,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呢。
闲来无事,两人相邀到城外骑马郊游。在城北的郊外有一处幽谷,盛开着无数沁香扑鼻的雏菊,马儿也似被那雏菊的香味所吸引,停在了花丛间,低头采撷着花瓣入食。
两人跳下马,徒步行走在花丛间,用力地呼吸,感受这大自然的美好。
“阿杰,你哥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北宫青出声询问,昨晚端木俊的反常行为,让她十分困惑,她很想弄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了?你跟我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昨晚……”端木杰停下脚步,声音低了下去。他昨晚上彻夜难眠,一想到他们同处一室,他就烦躁得很。不知不觉就踱步到她门外,却听守卫的士兵们在窃窃私语,说兄长刚刚离去,神色有些异常,他听到这个消息,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别提了,都是这块丝帕惹的祸。”北宫青从身上取出那块丝帕,自从在东旭捡到这块丝帕后,她就一直贴身收藏,从未离身。它本是她和救命恩人之间的唯一信物,如今却成了她和端木俊之间的牵绊,不得不说命运之捉弄。
端木杰乍见到丝帕,却是立刻变了脸,神色异常地将它夺了过来,厉声质问道:“这块丝帕,你从哪儿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兄弟俩竟是如出一辙的反应,不由地让北宫青更加生疑,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端木杰紧拧着眉头,神色有些激动,思绪飘向了远方……
从前,他最喜欢跟在哥哥身后,而哥哥又总是和那个人形影不离。他们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时而在花间舞剑,时而在山水间吟诗作赋,时而又对酒当歌,不知身在何处。他一直都很羡慕他们,将他们视作自己的榜样,而他在他们心底却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时常受到两人的关照,像个跟屁虫一般,追随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习武练剑。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人总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优雅的气质和亲和的笑容,总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想接近。每当他练完剑,顶着满头的大汗,那个人就会拿出一块洁白无瑕的丝帕替他擦汗,温柔的举动如同他的母妃一般。而他总会下意识地躲开,然后大咧咧地用自己的衣袖抹汗,不忍玷污他金贵的丝帕,如同玷污那个人谪仙的气质一般。
那个人的丝帕上总会在右下角绣上他亲自书写的“端木”二字,这是那个人的习惯,他不可能认错,可是他竟然还活着,这是真的吗?
“难怪我哥会突然反常,原来是因为它。”
“这块丝帕究竟哪里不对?”北宫青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些什么,越来越觉得疑惑丛生,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第六十五章 幽谷迷途
端木杰轻叹了声,幽幽开口道:“这是我五哥的随身之物。!”
“你五哥?不是阿俊的吗?”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在客栈相遇的那个男子竟不是端木俊,那他又是谁?
从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端木俊最初的冷漠和怀疑,不是没有缘由的,是她一开始就武断地将他错认成救命恩人,才有了之后的事件发生。难怪端木俊总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她,难怪他总认为自己接近他另有所图,原来一切都错了……
“我哥从来不用这样的丝帕,只有我五哥最爱干净、也最爱白色,无论何时,他都是一身白色的装束。”
北宫青不由地对这位神秘的五哥产生好奇,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端木杰顿了顿,眼神中透出几分黯然,回道:“他已经过世了。”
北宫青惊诧地问道:“怎么可能?那这丝帕又怎么解释?”
端木杰神色恍动,若有所悟,忙急急转身往回跑去,头也不回地喊道:“青儿,我得马上赶回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慢慢逛吧。”
北宫青愣了一愣,待他跨上马,挥鞭离去时,才醒过神来,慌忙追过去喊道:“喂,你就这样丢下我了?我是路痴来着……”
可惜端木杰归心似箭,早已一溜烟地跑远,留下她一人在那里气得直跳脚。
“死端木杰,我诅咒你!”
方才来的路上,她只顾欣赏周围的美景,也没记路。她本就是一极品的路痴来着,这下可好了,全没辙了。她的目光微移,瞄向正吃花吃得正欢的黑马身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