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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忘了给他一耳光。”卓戚阳抓住他的手，皇甫昕担忧地盯着他，笑容像洁白的美丽花瓣。

“没事。”

卓戚阳不在意地摇摇头，看了一眼皇甫昕低下头，漆黑的淡漠眸子里滑过一层湿润的水雾。

他是他们不愿意承认的私生子，过分冷漠的态度他已经习惯了，也不愿再去争取什么。

“和我一起离开这好吗？”

皇甫昕俯下脸轻柔地吻落在他唇上，他的唇带着清清凉凉的温暖湿意，卓戚阳冷漠的脸孔上掠过似痛苦又幸福的神情。

“。。。。。”皇甫昕美丽又优秀，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他也能闪闪发光。

他是个普通人，想要守护一份平凡的爱，可卓戚砚却一次次地夺走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他在黑暗角落里孤独地悔恨着自己。

卓戚阳闭上眼，漆黑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一丝暗淡的阴影在他的眼圈周围簌簌抖动。

“你不该来的。”

皇甫昕愣了一下，幽幽凝视他，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清泉般晶莹的水珠在闪耀。

“卓戚砚在这，我怎么能不来。”

“。。。。。。”

卓戚阳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里，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神色平静得如一片死寂的湖水。

“戚阳。”

“我已经习惯了。”

“这些事，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皇甫昕静静抱住他，晶莹的手理顺他凌乱他的黑发，卓戚阳疲倦地睁开眼，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昕凝视他，握住他的手，唇角有一丝苦涩的笑痕，“你生气了。”他知道擅自调查卓戚阳的事会让他生气。

他那么努力的把这些深藏起来，却被他和卓戚砚一次性摊开，不这么做又他会继续与他的家人纠缠不清。

“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卓戚阳才目光淡淡的开了口。

“抱歉，调查了你的事。”

“。。。。。”这次见到卓戚砚，卓戚阳内心就升起一股不安。

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把他当作弟弟看待，他喜欢将他比作没用的奴隶，可对于淡漠如空气的他，又怎能从身上看到一丝丝对他的畏惧。

“我希望你尽快离开他们。”

“真能离开？”逆光阴影里，卓戚阳紧紧握住皇甫昕的手，脊背很轻很轻地颤抖着。

“戚阳，未来是由我们来决定。”

皇甫昕静静凝视他乌黑的发丝，清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通红的左半边脸有明显的破裂痕迹，嘴角有一丝血迹，可他的神色依旧淡漠如空气。

“我大哥他说的都是事实，你既然知道了——”

身世被卓戚砚全部揭开，他拼命掩饰住伤口，偏偏有人非要将它一把撕开。

那一刻，卓戚阳恨不得自己能立即消失，同情与怜悯，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让他一个人安静得待一会儿。

可皇甫昕站在他旁边，他拼命祈祷他什么都没听到，至少在他面前他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他是多么恐惧被他嫌恶。

皇甫昕眼中的深邃感情比星星还耀眼，他捏起卓戚阳的下颚，轻轻吻上他的唇，温柔的声音如清澈的露水。

“傻瓜，我爱上的是你，不是你的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