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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恩问,“元大人没有主意,不知道薛侍郎有何良策?”
薛怀恩略作沉吟,“机会稍纵即逝,当奋起呼救捉贼,人人视贼如虎,贼就是虎,人人视贼如鼠,贼就是鼠!”
萧布衣轻叹一声,“将门虎子,薛侍郎名不虚传。想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若真的想要开科取士选拔人才的话,只怕我们等得,瓦岗得不得!我等若不想和泥腿子商贾一殿称臣的话,只怕要去和瓦岗那些盗匪一殿称臣了。”
他话音才落,卢楚已经站出来道:“梁国公所言发人深思,下官愚昧才解,恍然大悟,想涸辙之鲋,只求斗升之水,我等愚昧,还不如涸辙之鲋,实在是汗颜无地!为求补过,下官请领选拔人才一职,略尽心意。”他这话看似得便宜卖乖,其实却是代表对萧布衣新政的支持。
萧布衣终于露出笑容,缓缓点头,“卢大人奋然而起,东都之希望。”
群臣终于醒悟过来,齐声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等愿听从梁国公的吩咐。”
原来卢楚引用涸辙之鲋是个典故,是说古代的一个小故事。庄子家贫,去找监河候借粮,监河候故作大方说,可以,等我收到封地的税金,借你三百金都不是问题。庄子都快饿死了,哪里等到那时候,就出言讽刺监河候道,路上遇到一条干涸的车辙,里面有一条鲫鱼求水,自己就说要去南方劝吴越地国王,引西江之水来接你回东海,结果鲫鱼就骂庄子说,老子不过是想得半升活命之水,你这样华而不实,不如直接把我扔进干鱼铺子好一些。
庄子借这个比喻痛斥监河候,卢楚却用这个事情点醒群臣,群臣毕竟不蠢,很多都明白过来,心道火烧屁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文雅高贵,命要是没了,再贵也不过是一黄土,遂纷纷响应。
元文都心中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萧布衣点头道:“既然诸位大人对第二件事情并无异议,想第三件事情也就是水到渠成。我这第三件事情就是准备在梁公府再招揽勇武智略、能带头冲锋陷阵之人,此法亦是不限兵士百姓……”
群臣最难过地一关都是赞同,自然对此毫无异议,纷纷道:“梁国公不拘一格,东都有望!”
萧布衣长舒一口气,心道要说服这些腐朽也不容易,长身而起,宣布退朝,临离开之际沉声道:“诸位大人莫忘记本人今日之言,丑话说到前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各位大人各司其责,若是有了功劳,我定当奖赏,若是有了过失,我绝不轻饶!”
第三百四十三节 出兵
萧布衣在东都试探变革推行选拔人才之际,王世充在黑石却是束手无策。
黑石大败一场,让他本就彷徨之心更没有了着落。他的确如同萧布衣所想,准备以黑石为根基,若能挫败瓦岗,回转东都之时,也能有争夺东都的资本。
王世充现在很是后悔,就算用洛河之水也是洗刷不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今日之结局,这里面只因为多出个萧布衣。
本来薛世雄兵败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因为大隋本来已少名将,老将多是凋零,若由他掌管东都,实在是图谋天下最厚重的本钱。
可萧布衣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带大军行进,萧布衣却是孤身一人,这小子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结果比他先到了东都。这本来也没什么,谁都不认为萧布衣孤身能混出什么名堂,但萧布衣这小子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竟然借李密的东风一战成名,然后凭借一己之力扳倒了皇甫无逸,这让王世充想想都觉得恐怖,他甚至认为这个萧布衣多半有鬼神附体。他后悔借故对抗无上王耽误的太久,但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本想击败瓦岗积累资本,可没有想到的是,瓦岗一样不容易对付。
黑石一仗,他明白瓦岗现在势力强盛,绝非自己区区几万淮南军能够对付,这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他的道路,到底在何方?
帐外王辩匆匆赶到,压低了声音道:“义父,萧布衣在东都变革。广纳贤士,在外城开梁公府拉拢人心,每日求见之人有数百之多!”
王世充跌足长叹道:“此子恁地了得,他这招就是对付我呀。”
王辩脸色微变道:“义父此言何解?”
王世充缓缓坐下来。“此子心机之深。实乃罕见。我当初在东都初次见他之时。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成我的大敌。想他几起几落,每次大难不死,却能再上一层,老谋深算不让于我。他借李密攻东都之际树立民心,借皇甫无逸造反之念铲除异己,又借越王年幼无知独揽大权,这三步走的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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