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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啸,声动三军。江都军听到,不由心生敬畏,暗想都说西梁王有万夫不挡之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萧布衣反手摘弓,搭上一箭,宇文化及见了,只因为他要射死自己,知道萧布衣箭法如神,顾不得颜面,慌忙勒马后退。只听到嗤地一声大响,众兵士抬眼望去,只见到羽箭如电,插在淇水南岸,颤颤巍巍!
两岸虽然有万马千军,可羽箭射出那一刻,破空之声之猛,已让千军肃然,万马齐喑!
箭簇震颤,宛若三军震颤的心弦,萧布衣沉声喝道:“本王一诺千金,早已知晓,弑君一事,和尔等无关。本王只诛首恶,想降者,从箭左弃械来降,绝不追究以往之事,若违此诺,有如此箭。”他伸手抽出一支长箭,一把折断,肃然道:“想战者,可从箭右持兵来攻!但是过河之时,生死只安天命,何去何从,速做抉择!”
他话音一落,两岸只余风声水声,所有兵士只望着那支长箭,心头狂跳,血脉贲张,只是在想,今日淇水河畔,降还是战?
第四百二十八节 一败涂地
宇文化及从未想过淇水的对决竟然变成了选择。
他素来碰到萧布衣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抗之力,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见到萧布衣一箭射出后,他只能后退,听到萧布衣让他们速做抉择之时,心中暗自后悔。他本来不该出面,本不应该到此,本不应该来和这个命中的克星说哪怕是一句话!
但是他又不能不来,他是三军统帅,他怕不来裴矩就会杀了他,另立别的将军。面对选择,他脑袋浆糊一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化及呆若木鸡,宇文士及却是怒吼道:“萧布衣,你莫要嚣张,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众将士听令,有取得萧布衣项上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三军默然,一时间竟无人能言。宇文士及变了脸色,才要提高奖赏,突然有一将轻骑而出道:“末将愿往!”
宇文士及认得这人是鹰扬郎将孟秉,不由心中微喜。暗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像大哥那样,前怕狼、后怕虎,一辈子都在萧布衣的阴影之下,实在没有出息。
孟秉长枪一挥,所率之部已越众而出,一时间只见到水花四溅,铁骑翻飞。江都军仍是默然,甚至都没有击鼓呐喊之声。
萧布衣隔岸笑道:“看起来,想取我人头的真的不少。”他见惯了大战场面,见到对方冲出一路骑兵,足足有数千之多,却是全然不惧。
有兵士催马赶到,“启禀西梁王,张大人请你回转中军。”
张镇周为人稳妥,不想萧布衣以身犯险,萧布衣不忍拒绝其意,他虽是西梁王,可领军的毕竟是张镇周,临阵指手画脚。喧宾夺主,他从不为之。
圈马缓缓回转,张镇周军中鼓动,三军闻鼓,倏然而退,竟然给淇水前留下作战之地。孙少方一直以郎将身份跟随在萧布衣之后。见状大奇道:“西梁王,不是兵法有云,过河未济,击其中流吗?张大人不趁敌军过河队形不整之际击之,反倒让出点空间,是否有些不妥呢?”
萧布衣含笑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怀疑,而是相信。至少我认识张镇周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做出不妥之事。”
二人谈话之际。孟秉已带兵到了淇水中央。西梁军还是撤退。只是两翼骑兵却稍微上前。西梁军形成个凹进地半圆。盾牌手戳盾在地。构成第一条防线。弓箭手却已张弓拉箭。只等一声号令。
孙少方见了。吐了口气。“这些人……无疑是飞蛾扑火。”他虽也经过不少阵仗。可见到隋军地严阵以待。纪律严明。还是忍不住地振奋。知道这种阵容下。蕴含地冲击力强悍无比。张镇周果然名不虚传!
盾墙后,寒光点点,萧布衣嘴角却一直带着微笑。孙少方诧异道:“西梁王。你真的从来不紧张?”
“紧张不能让我们取得胜利。紧张何用?”萧布衣望着着江都骑兵道:“少方。如果你真的用心看。就会发现。他们是归心似箭呀。”
“归心似箭?”孙少方错愕不已。
江都军这时已经冲到了淇水北岸,西梁军鼓声陡歇。两军中,只余马蹄隆隆,遽然间,孟秉长枪一挥,手下骑兵已经三三两两的停住,犹犹豫豫。
众人怔住,搞不懂孟秉怎么回事!紧接着孟秉做了件让众人更不明白地事情,他翻身跳下马来!
宇文士及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隔岸厉声喝道:“孟秉。你要做什么?”
孟秉不理宇文士及。只是弃枪在地,卸掉盔甲。摘下腰刀,跪倒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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